吉尔伽美什离开前长篇大论的阐述了圣杯的作用机制, 以及魔术师们召唤从者举行圣杯战争的险恶用心,所以眼下大家面前放着一个问题:如果往死里打,伊利亚将会在达成一定条件后丧失人类的身体机能成为“圣杯”, 那么Berserker绝对不会愿意;可是如果不打,那他们这群人是来干嘛的?
Saber需要许愿, Caster需要许愿,Archer似乎也有这个意思。至少己方队友对圣杯的需求并不少,更不用提还没见过的。间桐慎二可以不予讨论, 但库丘林的御主自始至终没有露过面, 谁也不敢保证。
弥生坐在沙发上盯着一个苹果使劲看, 坐在他旁边的不再是Saber或远坂凛, 而是换成了卫宫少年——嘛......男性果然不受庭院里的美丽少女欢迎吗?
卫宫士郎贤惠的拿了个水果刀开始削苹果:“Saber, 你的愿望是什么?”
金发少女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我想回到过去修正自己犯下的一个错误。”确定想吃的宵夜跑不了之后Berserker开始低头抠手机, 一阵眼花缭乱的操作翻开了所有关于亚瑟王和圆桌骑士的资料津津有味的阅览。
Saber回忆起自己拔出石中剑的那一瞬,整个人似乎都有点阴郁:“我想回到那个时候, 阻止自己拔出圣剑。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就是个悖论。”红发青年打从自曝性别后就不再小心翼翼收敛举止,他一胳膊搭在卫宫士郎肩膀上靠着他伸头过去咬了一块苹果边嚼边道:“如果你不举起石中剑,那么你就不会成为骑士王, 那么你就不会成为英灵,那么现在的你将不复存在,那么你并不可能对圣杯许愿, 那么你也无法回到过去阻止自己。”他把苹果咽下去歪头想了想:“而且你居然只是不想让自己拔出石中剑, 而不是去宰了给你戴绿帽子的家伙, ”Berserker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我佩服你!”
你能不能别哪疼戳哪?朗斯洛特和金妮弗拉的双重背叛正是导致亚瑟王最终死于卡姆兰之丘的一个重要因素, 无论男女都不会对伴侣出墙这件事表示毫不介意的。
弥生细想了一下:“我觉得吉尔伽美什说的‘受肉’可以直接解决Caster的愿望。至于Saber......以我个人角度来说, 你那个只能说是心结,并不能算是愿望, 因为这种否定过去自我的愿望本身就存在逻辑问题,圣杯恐怕无法给予相应的回复。”
“身为王者,你的肩膀上负担着帝国和子民,很辛苦是肯定的。但是你并不应该让自己与天下人共悲喜,这才是最终导致分裂的失败的原因。”好歹也是城主专业户的漩涡族长又咬了块苹果嚼起来:“一个决定,哪怕是百分之九十的人受益,也必然会有百分之十的人会受损,如果你为那百分之十的人的悲苦而哭泣的话,你就失去了公平。怜悯和仁慈不是这样用的,谁的命不是命?谁家的钱不是钱?凭什么有苦衷就可以犯罪?人人都觉得自己辛苦,人人都觉得自己该得到更多,王的冠冕蒙上阴影,王的宝座四分五裂,那么帝国的陨落也就不是什么怪事了。”
红发青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人一样眼神游移:“我有两位兄长,一个如你一般慈悲,一个则嫉恶如仇,他们两个都走进了极端的牛角尖,最后也全都失败了。不过,作为一个死人来说,还是要相信活着的人啊~Saber,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不会愿意重新回到圆桌骑士时代的,那是一种历史的倒退。”
说着他把手机放在Saber面前,上面正是一所英国大学的网课提交端口,学生们把讨论过后整理好的小论文贴在里面供教师批阅,而题目恰好是《圆桌政治体制的优缺点》。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亚瑟王是个伟大的人,圆桌骑士是浪漫的代表,但是他们仍旧觉得还是当下的国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