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还是我到了避难所之后, 无意间从杨老板那听到的。”何玉洁不由得压低了声音,“说来也奇怪,年教授不仅在科研界颇有名气,甚至在普罗大众之间也有一定的知名度。不过关于这件事, 以前却从来没有消息。苏苏姐, 你是不是就是听到了关于这个的小道传闻啊?”
罗苏苏连忙点了点头,顺着何玉洁的话说了下去:“我就是听血液科的同事们提了一嘴, 这才和你问了起来。”
“难怪呢”, 何玉洁只把这当做是一件奇闻八卦, 故而慷慨地和罗苏苏分享了起来:“据我所知,年教授的母亲似乎忍了三十多年的拳打脚踢, 所以发生这事倒是一点也不稀奇。”
“不过.......”何玉洁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听杨老板说,年教授的母亲......”
“似乎是把那个男的活生生......开\膛\\破\肚了.....还说把他的心肺都给......”
“直接给吃了......”
“所以当时的法院直接给判了死\\\刑,但是最后这事完全没有露出一点风声出去, 大概是觉得对社会影响不好吧。”
何玉洁见罗苏苏呆愣住的表情, 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所以连忙安慰到:“要我说这事归根结底还是那个男人该死, 估计年教授的母亲恐怕也是早就精神失常了, 所以才做出了这种事。”
罗苏苏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继续询问到:“那.....后来呢?杨老板有说后面怎么样了吗?”
何玉洁有些奇怪罗苏苏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到:“虽说我怀疑年教授母亲早就精神失常了,可法院那边却认定, 一个弱女子反杀家暴丈夫必然是有预谋的。所以一审判了死刑, 若是年教授从中周旋一番, 说不定还有得救。不过他....也许是害怕这件事耽误了他的前程?反正母子两个都没上诉, 年教授母亲的遗体还是杨老板去代领的。”
现在罗苏苏肚子里的疑问更多了, 如果何玉洁听到的都是真话,那么年执衡的母亲必然是死了无疑。
但是林衍那句话........
难不成年执衡的母亲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等等......
起死回生?
罗苏苏被自己脑袋里跳出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是这个想法倒也不是完全无理。虽然她猜的和现实有些出入,但好歹几个重要人物她算是抓住了。
但是罗苏苏很快又陷入了迷茫。正如何玉洁刚刚说的那样,如果年执衡只是想救他的母亲的话,他完全可以通过上诉调整判决结果的。毕竟这件事勉强算是事出有因,而且年母的精神状态肯定是有异常的。
可他没有选择那样简单的方式,而是绕了一个大圈子。非要年母被执行死刑之后,又拿出病毒来救她,最后也只不过是得到了一个半死不活的活死人罢了。
为什么呢?罗苏苏想破脑袋也不明白。
如果林衍能听到罗苏苏的心声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吐槽一番。这一群人里面,年执衡才是精神问题最大的那个。疯子做事是不讲逻辑的,而罗苏苏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这也不打紧,等到罗苏苏他们了解了事情的全貌,说不定就能明白这其中曲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