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立刻噤若寒蝉,言吾他们是真不敢惹。
短时间内惹出这么多事,就算他们不知道言吾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也能想象出要给他们擦屁股有多麻烦。
见一群人都不说话,言吾转动轮椅,“我也先回去忙了。”
一群人默默目送。
直到言吾进门,一群人才松了口气。
稍晚些时候,白海送来早餐,然后顺便替李季夏、时牧和言吾三人检查伤口。
李季夏的伤口之前就已经缝合过,接下去就是等待自愈。
言吾伤到骨头,需要的也是时间。
白海在时牧身上花了最多时间。
“伤口基本都已经痊愈,痂也脱落得差不多,纱布可以不用再缠,药也可以停了。这是去除疤痕的药,每天三次,记得涂。”白海递给时牧一个如同面霜的罐子。
李季夏伸长脖子看去。
“能祛除多少要看个人体质,不过面积这么大,多少会留点印子。”白海这话就是特意说给李季夏听的。
“嗯。”时牧记下。
白海收拾东西向着门外而去,临出门时不忘幽幽提醒李季夏一句,“不可以剧烈运动。”
李季夏噎住,他看上去就那么像想要剧烈运动?白海把他当什么人了?
白海丢给李季夏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推着推车出门,临出门时不忘帮忙把门拉上,眼不见为净。
李季夏张嘴就想要说上两句,话到嘴边又改口,“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说着,李季夏不忘对时牧眨巴眨巴眼睛,告诉他他受委屈了。
时牧黑白分明的眸在他脸上淡淡扫过,旋即低头研究手中的药膏。
“我看看。”李季夏道。
时牧拿着药膏走向李季夏。
药膏上写着一堆专业名词,李季夏每个字都认识,凑在一起一句话没读懂。
李季夏默默跳过这个话题,“我帮你涂吧?”
“不用。”时牧拒绝。
李季夏的手不宜动作。
“那我看着你涂。”李季夏坚持。
相比起他,时牧对那些伤疤好像没什么感觉,李季夏怕他敷衍了事。
时牧把药膏放在李季夏病床旁的床头柜上,回头拿了浴巾进了洗手间。
片刻后,洗手间中传来水声。
之前因为伤口太大容易感染,时牧能不碰水都尽量不碰水,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要好好洗洗。
李季夏耐心等待。
水声持续了有一会才停下。
房门打开,李季夏看去,时牧没穿上衣只腰间围着一条浴巾。
宽肩窄腰,热气蒸腾饭粉的皮肤,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被浴巾截断通往禁地的人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