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对得起嫂子吗?!”
邬宁邬夏在殿外痛心疾首。
他们倒没敢哀嚎太大声,就像三岁孩童突然得知父亲背着母亲在外养二房回来还要和离那样无措。
殿内,青纱帐下。
柳还青掐着风不问的细腰,在妖纹附近薄薄的皮肤上留下一块又一块红痕。
身下人难耐扭动,被钳住双手固定在头顶,柳还青狠狠咬在他肩膀和脖子交界处,没过一会儿那里便红成一片。
黑袍早被解开系带,松松挂在两侧。
被咬得疼了,生理性的泪水不住在眼眶打转,无辜茫然的双眼撞进漆黑的眸里,下一秒溢出的泪花被用力吮去。
“做什么用这幅眼神看我,便是你看我再久,惩戒也不会少分毫。”
何况这还不算惩罚,只是一点开胃小菜而已。
柳还青咬着细嫩的红唇,将四溢的香气尽数吸入肺腑,抱着人侧身一滚,将人紧紧压入厚软的被褥。
正在此时,殿门外传来魔侍禀报之声:“宗主,浮游山有情况。”
理智的船在快被水流冲走前被及时拉回岸边,柳还青在胸前落下一吻,缓缓强迫自己上岸。
离开芳香四溢的被窝,柳还青再次对上那双湿润的眼眸。
那双眸依旧被紫色占据,看不出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但柳还青还是怕他受到刺激,便用幻术催人入睡,重新给人系好衣带,用厚软的被子裹住。
榻上的人安静睡着,柳还青指尖在他脸上反复流连,终于在殿外人快等不及时,殿门缓缓打开。
魔侍如释重负地往里望,但殿门仅打开了一道缝隙,柳还青出来后转身又把人紧紧关上。
“宗主。”
魔侍正想禀报,抬眸却见柳还青今日很不一样,冷峻的眉毛比平日高了足足一分。
“您这般高兴,是遇着天大的喜事了?”
眼前这个魔侍本名秀瓜,是门派初建时邬宁去野村里捡来的,人比较机灵,经年伺候下来对柳还青的态度了如指掌,有什么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因此柳还青没有否认,正好吩咐他安排些人来寝殿照顾风不问起居。
听到宗主带了人回来,秀瓜表情丰富,不比邬宁邬夏好多少:“宗主您终于决定放下过去向前看了?!”
柳还青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头,垂眸瞥了他一眼。
秀瓜立即缩了脖子:“我多嘴,我多嘴。”
“浮游山怎么说?”柳还青难得开口。
秀瓜想起正事,道:“浮游山确是圣元教总舵无疑,咱们的人已然埋伏在周围,静候宗主示下。”
青蝠山并非圣元教唯一总舵,只是九年前他们金蝉脱壳的一处弃子。数年来,问影宗弟子一直在暗中搜查圣元教踪迹,暗中打击了不下六处分舵。
然而圣元教像虫豸般顽固,打击后又悄悄在别处生根,问影宗查到浮游山时,得知对方已在那处待了不下三年。
“敢问宗主,这回是放还是收?”秀瓜请示道。
顾名思义,放就是按兵不动,收便是一网打尽,全在柳还青一念之间。
只见一代魔尊定神往向东南方向,无甚感情开口:“玉玄宗情况如何?”
秀瓜道:“回宗主,这几年陆续给明渊下的毒已有四十七种,这些毒积蓄在明渊体内,只能折磨他,要不了他的命。”
“还差两种。”柳还青皱了皱眉。
秀瓜道:“弟子已备齐,上等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