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粗重的喘息下,顾止压抑着自己,他死死瞪住花白的天花板,吊顶泛散的薄光,落在他眼里,成为破碎的光点。
“哥…”
“哥…”
像是溺水的幼猫,扑腾着嫩爪,发出最后的惨叫。
*
情事过后。
“我是老烟枪,”顾止吐出一口白雾,透过烟雾,商亦纣倚在落地窗边,嘴里叼着根细烟,堪堪盖住下唇侧的一处咬痕,半个指甲壳大小,边缘隐隐渗着血丝,显得野性又贯穿着破碎美感。
他看着那处伤口,越看越满意,唇角住上勾了勾,“哥就是小烟鬼。”
“你不是烟枪,”商亦纣轻笑,略略侧头,“是齿爪锋利的野猫,扑上来就咬人。”
顾止咬着烟头,不置可否。
商亦纣慵懒地朝他招手,“过来,小野猫。”
他就像一只吃饱了,懒懒窝在平原上的豹子,优美的健肢随意逗弄着猎物,顾止呼吸轻滞,回过神他已经光着脚,走至豹子的身前。
商亦纣压住顾止的左手,把他抵到落地窗面,轻而易举的攫住顾止的嘴唇,缠绵的细吻,待吻够了,心满意足的才挪动身体,放开气喘吁吁的野猫。
他额头轻抵着顾止的额头,呼吸纠缠交织,“晚上去那了?”
顾止气息未平,手脚还有些发软,后背攀住玻璃窗,才稳住脚跟,“在房间里待的发闷,随便找了个地方去透透风了。”
不知为何,他第一反应便是撒谎,他不想让商亦纣知道他和唐霜生见过面。
表面上他们又亲密无间了,可顾止心里的隔阂却如冰裂深渊与日俱增。
商亦纣仿佛信了他这套说辞,不再往下深问,继续抽着夹在指间燃到尾翼的香烟。
待最后一口抽了,他漫不经心地用指腹抹上顾止的嘴唇,反复按压,力道不轻不重,声音平而无波的叙述,“你喜欢过费钦。”
这件事商亦纣会知道,顾止一点不奇怪,当年他退学的事在学校被闹得人尽皆知,随便拉出他一个老同学,都能添油加醋的说上一大通。
顾止不仅不慌张,反而胆大包天的凑近商亦纣,“哥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