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散光贪婪地附在商亦纣的脸上,勾勒出他优雅的面部弧线。
一如既往的温柔,掺杂着零星的炽热。
顾止怔怔地看着他,气没敢多出喘一口。
做顾止?
做他的顾止?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顾止心底海潮翻涌,嘴唇被商亦纣摩擦的渐生绯色。
“嗯?”商亦纣不急,手指穿插在顾止的发丝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揉着。“考虑一下?”
顾止被动极了,眼底充斥着迷茫,“我不懂…”
答案也许很简单,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可顾止不敢赌,不敢信。
他当了七年的小秋,没奢望过做一天的顾止。
他知本分两字怎么写,从不敢越雷池一步。
更何况还有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他面前,徐郁秋已经回来了。
商亦纣笑了一下,“不做小秋,不好吗?”
“…好。”顾止滞愣地回。
怎么会不好?这是他做梦都不敢做的事。
可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是踩在云端,稍有不慎,便会跌的粉身碎骨。
“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顾止了。”商亦纣敛起些许笑意,重新坐回去,把水杯捡起来,放置在桌上,“晚点把行李送到十六楼。”
“啊…?”顾止还没从做回自己中回过神,一听商亦纣这个吩咐,当下被呛住,“哥,不太好吧。”
这还在酒店,明目张胆的住在一屋子里,万一被人拍到了,可不是小事。
商亦纣失笑,“想什么呢?这里太小了,我让陈逐给你换到十六楼了。”
“…哦。”顾止耳根悄然钻了红。
气氛安静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