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生悄悄走进卧室。江心白穿着上衣,但脱掉了外裤,搭在床边的椅子上。他已经钻进了被子,朝一侧躺着,摘掉眼镜,闭着眼睛。杨轻轻叹气,把灯关了。房间里只剩下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灯。
他从另一侧上了床,也钻进被子里去。
房间里很安静。并没有谁睡着了的均匀呼吸声,却也没有人说话。
过了会儿,杨广生身后的床发出窸窣的声音,然后他被从后面拦腰抱住了。
温暖的怀抱让杨的眼眶突然热了:“小白。”
“你已经那个了……”对方甘草味的酒气温热地喷在后颈,麻酥酥的。
“哪个?”杨广生问。
似乎觉得他在装傻,腰间的手臂勒紧了些。
杨广生忍不住扭脖子看。江的眼睛因为酒精的原因比平时更亮。
“哦……哦。你说‘那个’。”杨很不自然,“是不是你刚答应我在一起,我就想着……嗯……你是不是觉得我太……”
这个结论基于重逢之后,自己一系列百般勾引,结果弄巧成拙把人弄急了。现在这个关系是个很好的开始,杨真的很怕又反复回去。
身后的亮眼睛眨了眨,皱起眉头。吐气。
然后放开了杨广生,像块平底锅里的烙饼一样一个飞跃,毫不拖泥带水地翻到了另一面。
那边还没捂热他很快又翻了回来。
“杨广生,我想问你个事。”
“嗯。好。”杨扭过身子,面对他。
江心白用力揉揉眼睛,看起来想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觉得你从江城回来就小心翼翼的。”他说,“比如,上次你去我家时候。”
他口齿略微含混,说到这儿,眼睛睁大着凝视杨的表情。
提到上次,杨广生不知道江心白是不是打算说些什么公开往事秘密的话。他略微感到紧张,和对方对视着。
但江心白问他:“是因为我在别墅晚宴上说的那些话,把你吓到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醉意,有些缓慢和低沉:“是不是你觉得我感情太沉重,所以你就小心起来了。”
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哪小心了。”杨广生抬手呼噜他的头毛,弄得一团糟表示自己还是很粗鲁的,并没有小心翼翼,“那天我去你家不是还蹬鼻子上脸地要你做饭给我吃吗。”
江摇摇头。
“原来你蹬鼻子上脸是真的,但那天就好像是为了活跃气氛似的。还哭成那样,支支喔喔。”
杨:“……”
江的长睫毛颤动起来,“不想看你那样。”
杨的心和那些柔和纤长的小毛毛一起颤动起来,又痒又酸。
他用指尖摸了一下那些小毛毛:“别多想。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老牛吃嫩草,让你和我好。”
“怎么能。和我好。”江依然慢慢的,三个字三个字地重复了这句话,又说:“那现在就是你的方式?”
“什么方式?”杨广生没明白他的意思。
对方憋住了一口气,看起来不是很畅快。
江:“我的确是生气你一直没把我的感觉当回事。但你现在这样我也不高兴,我还是喜欢你对我神气活现自以为是的烧包样。”
自以为是……烧包……
杨广生咳了一声:“我是那样吗?”
江心白的气憋得更紧:“你要是成天紧张兮兮的和我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杨广生一愣:“不是,我没有……嗨,这不是你刚答应和我在一起吗,我想表现得好点。让你误会什么了吗?”
江:“不用表现。你只要别再想着跟别人好就行。”
杨:“当然不会!”
江心白转过去了。
杨看着他的后脑勺。
突然江又转了过来,迅速地抽鼻子,像赌气的小朋友:“如果这样在一起的话,过不了多久你肯定还是会和我分开。因为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你毕竟是那种……咳,快乐至上的人。”
他说着这个,眼神有些引申的含义在闪烁其中,掩饰在小孩似的委屈之下。
“……”
杨广生好像是,好像懂了。好像。
于是他搭了个手指头放在对方的嘴唇上,试探般压了一下。
江看着他的眼睛,嘴巴张开了一点缝隙,用嘴唇里侧潮湿的软肉,很不明确又算是有所表现地,碰了碰他的指尖。
指尖的湿润触感点燃了杨广生心中本来已经熄火的干柴。杨突然间就觉得,小白的脑回路其实是很好对上的。
原来自己还想着,太主动对方肯定会觉得我怎么怎么样。
但其实,他看见我明明清理完了却又躺在一旁默不作声,“小心翼翼”,应该更加会胡思乱想地担心吧。
因为他那么爱我。
胸口里的小火苗又呼啦啦地被一阵暖风吹起来。杨广生把手指头慢慢插进对方的嘴里头去搅弄。小白很乖地舔,但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即使他的眼珠子已经亮得发光,像是冬天的小火炉。
……他是等着我呢。
想等我自己表现自己仍然是“烧包”,会对他“蹬鼻子上脸”。
当个好东西不容易。蹬鼻子上脸我大杨总那还不手到擒来吗。
杨的心里春暖花开。于是他立刻翻身跨到小白的身上去,柔声说:“做吧。”
他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露出光溜溜的身体。
他骑在江的身上,屁股下那根棍子隔着内裤硬邦邦地戳在他的屁股沟里。一想到小白在被子底下这么水深火热还能忍得住跟自己在那掰扯,杨广生觉得真是可爱死了,但又有点遗憾他离开自己以后的变化:“嗐……小白这两年,是成长了。躁动的青春期都过了啊。”
江心白抬头看着他:“没有。”
“……”
这个答案让杨笑出了声:“是吗?那让我检查检查~”
他手法猥琐地拱动指尖,一点点把手从江的内裤伸进去,握住那根粗大坚硬的性器。揉了两把,就塞到自己屁股中间,磨蹭着一点点往身体里坐。家伙被他抓在手里的时候江整个身子都绷起来了,用充满期待和欲望的醉眼看着他。但是说:“……不要先亲亲的吗。”
“嗯……”
杨广生趴下给他亲了两下,又直起身子,带着忍耐的表情,皱眉把那颗大蘑菇头塞进去了。他拉起小白的手让他自己攥住自己阴茎的根部,保持角度:“就这么抓着别动,先让我爽爽。哥哥想你的大宝贝都想疯了。”
江:“。”
他几次长长地伸着嘴巴,杨却没有再趴下来给他亲。只转动着屁股自己寻找角度,缓解自己下面的饥渴。
杨用那颗坚硬又圆润的大蘑菇头顶住了最舒服的地方,单手撑住小白的胸口,抬着屁股上上下下摩擦肠道里面那块柔韧的软肉。没一会儿,他上翘的小鸟就拉出透明的丝来。菊花也卡咬着小白的宝贝,因为太舒服,肉皮筋儿一样收缩抽动,绞得紧紧的。
他抿住嘴,粗重而无声地喘息着,仰头更卖力地上下耕耘,自给自足。
江叫他:“杨……小杨!”
……在梦里的温柔都是骗人的。
这位耐操的前总攻甩动着柔韧结实的腰,大腿根儿上的肌肉阴影忽明忽暗。他的动作十分迅捷生猛,江心白的脸都憋得红了。他一会儿抓床单一会儿抓对方的腿,无所适从。小杨看了他一眼:“想射就射啊宝贝。”
他说着,拉开小白握着阴茎根的手,一屁股全吃进去,开始前后摆动。
“啊……”小杨呻吟出声,缠缠绵绵的,很轻很长,听起来真的舒服极了。
那个声音钻进江心白的天灵盖里,顺着脊椎爬到尾巴骨和小腹。江心白听见自己难以忍耐的低沉的呼吸声和对方的呻吟声交织在了一起。声音,味道,肉体。酒精放大了他的生理知觉,他在爱人主动的服侍下放松地漂浮着,很快抖着腰,在小杨温热紧致的身体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