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不舒服,估计今天不过去了……好,好……”
什么声音?好吵……
脑袋好重,我努力了很久,才勉强分开眼皮,眼睛也很痛,像是肿了。模模糊糊能从眼缝里看到身边有人,而且那人下半身藏在被子里,上半身是光着的。
这么一惊,我醒了大半,想坐起来,可只有脖子往上抬了十五度,又“啪”地倒回枕头上。
“你醒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股慵懒。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胸口一热,僵住不动了。
“刚才老师打电话给你,我帮你接了,说你身体不舒服,今天不过去给若水补课了。”
“哦……”
静了三秒。
“什么!?”我惊呼一声,猛坐起来,身体里传来“咔擦咔擦”骨头摩擦的声音,我的惊呼瞬间变成惨叫:“啊啊啊啊!”
“你做什么?快躺下。”辰风坐起身,把我按回床上。
我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惊恐地:“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帮我接电话?你接了,那那那……老师岂不是知道了……”
辰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睛黑得发亮:“没事,我跟他说了,昨晚我送你回去的时候发现你好像发烧了,而你的手机又落在我车上。”
紧绷的神经一松,我感觉像去鬼门关兜了一圈,惊魂未定又劫后余生。
出了会儿神,突然感觉不对,猛抬眼,笼罩在脑袋上的阴影还在。
……
看着辰风越来越亮的眼睛,我艰难地咽了咽唾沫:“那个……你不用去餐厅吗?”
“不用。”
按住我双肩的手非但没有收回去,还越来越用力,然后手的主人慢慢俯下身来,巨大的阴影如死神般,把我罩在身下。
我猛地撇开脑袋:“我想去洗手间!”
“……”
不断下压的脸顿住了,然后缓缓上移,随着阴影的撤去,我感觉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忍不住偷偷摸摸地深呼吸着。
“要帮忙吗?”
“不用!”
我勉强撑起身子,盖在身上的太空被一滑,直接掉到腰部,露出来的胸膛光溜溜的,布满紫红色的吻痕,像雪地里开满的红梅。
……
辰风干咳一声,目光闪烁着看向别处:“衣服……在浴室里。”
“……”
环顾四周,明显不是我的房间,可是不管是我的衣服还是辰风的衣服,都在我卧室的衣柜里。
这都是什么事啊……
就在我欲哭无泪,不知所措时,辰风突然一把掀开被子,在我愕然的目光下,把我打横抱起,径直朝卧室外走去。
进了浴室,看到满地皱巴巴的衣裤,我不禁涩然。辰风站在我身后,扶着我,道:“一会儿顺便冲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