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和?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来了?”梁昼和的母亲顾原从监控里看见来人后小小的惊呼一声,忙打开老宅的门,嗔怪道,“你也是,来了直接进不就好了?还按什么门铃。”
梁昼和一身打理得当的正装,头发一丝不苟梳在脑后,不像回家像公司开会。他难得回来一趟,顾原自然惊喜,忙招呼阿姨准备午饭,梁昼和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麻烦:“没事,回来取点东西而已,就不在这里吃了。爸不在家里吗?”
“一大早就去公司了,你也知道他瞎操心,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怎么不在家里吃呢?要拿什么东西呀,重不重要,我帮你找找?”她还记得上次和小儿子吃饭最后不欢而散,有心让他多待一待,絮絮叨叨了一长串才想来好像少了个人,“小倦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回公司吃。不麻烦了我自己找就好。沈倦在家里。”梁昼和漫不经心挨个回答完母亲问题,在富丽堂皇的精装别墅里随意扫了两眼,抬腿走向二楼父亲的书房。
顾原原本打算自己去忙,转头看见小儿子目的明确的进了自己丈夫的书房,心下又觉得奇怪。
梁昼和一直决心要脱离她丈夫的控制,无论公私都泾渭分明,不应该会有自己的东西落在丈夫书房。于是他放轻脚步跟了上去,从门缝里窥了两眼,却发现梁昼和只是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顾原看了几分钟,发现小儿子一直没动作,便摇了摇头,按下心头的狐疑,只当是自己想多了,遂转身离开去找阿姨商量今天中午做什么饭菜。
等到顾原下楼离开,彻底看不见身影,梁昼和才面无表情的收好手机,站起身开始在父亲的书房抽屉里仔细翻找。
最起码得先确认失忆这件事上有没有父亲的手笔。
梁昼和先试着用力拽了拽最底层的抽屉,果不其然上了锁,他父亲尤其谨慎,甚至在电子锁外加了一道人工锁,几乎是昭然若揭地写着“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梁昼和索性放弃,继而转向上面两层, 打开发现只有父亲的一些体检单或是房产凭证,总之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再往里翻发现了一套牛皮袋封存的文件,打开后发现是一整套申请留学的成绩单、推荐信和简历的复印件。
……难道自己在A国留学是父亲的手笔吗,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主动提的申请。
梁昼和拿手机拍了照,一头雾水的把翻乱的东西按照顺序摆回原处,虽然还是不知道留学和失忆这两者有什么关联,至少能证明这件事里有他父亲操控的影子,也不算毫无收获。
从父亲书房里拐出来后,梁昼和走进了自己房间,从床头柜里随便拿了一份文件,下楼与母亲告别。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道:“资料,在我床头柜里找到了,没事我先走了。”
母亲果不其然偏头盯着他手上的文件盯了好一阵,温温柔柔的“嗯”了一声,状似不经意的问:“你怎么走错到你父亲的书房里去了?”
“哦,”梁昼和在玄关处换鞋时回道,“许易安最近和我炫耀说淘到一个清乾隆年间仿古制的陶瓷,我说你买到假的了,他死活不信,我说因为真的在我爸书桌上。为了证明就顺带拍个照给他。”
母亲恍然的点了点头,看起来不疑有他,再一次试图挽留梁昼和在家吃饭,最后还是遗憾地放他离开了。
梁昼和没回公司,他把车门甩上,有些烦闷的扯松了领结,指尖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给许易安回了个电话:“催眠医师安排妥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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