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薄唇一张一合,声音落在他耳边:“我们结婚吧。”◎
南景行最近陷入了思考中。
他在叶镜执这里住了几天, 相比以往接触的时间来算,如今是成倍的增长。
他本以为在这种亲密接触后旋即到来的可能是两人不同习惯之间的磨合,但事实告诉他, 这些他已经做好准备去面对或者解决的事情没有发生。
就还挺......舒适的。
南景行想着这些, 便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向身后懒人沙发靠去,顺手端起面前的酒杯。
正这时, 敲门声响起。
他转头去看,叶镜站在门口,穿着一身休闲的常服。
南景行立刻道:“进来。”
他微微挺直了腰,叶镜进来坐在身边。
南景行冲他晃了晃手上的杯子:“来一点?”
他右手上端着一个流纹玻璃杯, 杯中放着几块冰, 琥珀色的酒液没入其中,映得手掌内侧出现一片昏蒙的黄色, 像是薄薄的月光。
叶镜道:“好。”
另一支杯子放在旁边,酒液倒了进去, 两支杯子轻轻一碰,清脆的声音响起。
叶镜抿了一口后,另一只手搭上南景行的手腕去看掌心的肌肤。
南景行顺着他视线看去, 发现叶镜又垂眸注视着自己左手, 他摊平手心让他看:“已经全好了。”
过敏反应出现迅速消退也快,这几天一天比一天情况要好,昨天晚上他查看的时候发现已经全好了。
叶镜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画了一个圈, 感受着那块肌肤重新变得光滑, 他才轻轻地应一声。
他比南景行要上心的多, 这几天上药的时候自己动手涂抹, 吃药的时候要亲眼看着南景行吃下, 哪怕不在身边也是事无巨细的过问。
南景行视线向院中看去,那里原本的艾草已经变得光秃秃一片,那天从医院回来就让人拔了,连根叶子都没留下。
他道:“小橘现在没有玩具了。”
小橘就是那只脾气超好的猫,以前每天乐趣就是拨弄着艾草玩。
叶镜不置可否,他说:“我给它准备了猫薄荷。”
他眸子到现在还带着懊悔,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对艾草过敏。
南景行抿了一口酒,略带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他舒服得眯了眯眼,懒洋洋地和叶镜说话:“林易你知道吧?”
他记得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人说过自己认识林易。
叶镜右手因为刚才摸过杯壁的原因微凉,他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南景行的手腕,眸中带着深意,却有很快被隐去,只开口:“认识。”
南景行道:“他突然说最近有事情,不能回来了。”
林易前一段时间嚷嚷说快要回来,昨天才打电话说自己有事情,不能回来了。
当时语气里的哀怨之气隔着手机他都能接收到。
叶镜闻言唇边隐去一抹微妙的笑意,他面上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眉梢微挑流露出丝丝诧异:“有点遗憾啊。”
#装模做样属第一#
南景行也觉得挺遗憾的。
他在说话的时间杯子就端在手上,如今几句话的时间液体下去了大半。
叶镜与他离得近,鼻尖萦绕着酒的香味,与他身上那种浅淡的墨香味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场缭绕不绝的烟雾。
他垂眸去看,南景行原本清润的眸子带着醉醺,淡色的唇在酒精的浸润下呈现出润泽感,靡靡如花瓣之色。
叶镜没忍住,低头用唇瓣去碰南景行的唇。
柔软温热的薄唇相抵,鼻尖相互触碰,厮磨间带着轻轻的吮-吸,气息交融的时候连神魂都涤荡。
这个吻无关情-欲与风月,只是叶镜单纯的想碰碰他,温柔细腻的像是春日丝丝细雨,却又像是雨幕,除了溺毙其中再也找不出第二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