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的意识也曾拽拉出混沌的思绪,磨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问,喜欢哥哥吗?
刚到国外那几年,这个问题在睡梦中被扯出来反复鞭笞,十八岁那年尤甚。
那日萧瑾破天荒接到萧远山的电话,对方提起一周后的生日,嘱咐:“记得出去和同学庆祝不要太晚回来,成年了也别去酒吧,不然成何体统,我让人订了餐厅,到时候会送你过去。”
从头到尾只字未提让他回国的事儿。
萧瑾掐了掐指腹,笑着说我不过生日,您留着精力给你亲儿子过去吧。
他挂完电话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一个黑色的打火机,点燃了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咬着滤嘴,一口下去烟痂结得很长,欲坠不坠的,最后还是忍不住点开手机翻出日历,对着13那个数字出神。
9.13啊……
恍然记起18岁的这个生日是他和哥哥约好要一起去冰岛的日子。
现在相隔十万八千里,萧瑾一脚踹翻了腿边的垃圾桶,去他妈的萧珏,冰岛没什么好玩的,生日也没什么好过的。
可惜当晚他就做梦了。
梦见他哥开车来接他,车上放着一堆御寒的衣物,还有个蛋糕。他们钻到后座分享生日蛋糕,抱着滚作一团,他哥捧着他的脸吻过来,舌头舔开唇瓣搜刮内壁,在软白的腰窝上掐了一把,手拉下了他的裤链,车内的空气变得潮湿闷热……
萧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坐在床上愣了许久,最后阴沉着脸掀开被子,盯着下面那块湿了的地方,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
他缓了两日,把那不正常的梦归咎到青春期的躁动因子上,然后和一群吊儿郎当的“朋友”约好生日当晚去酒吧开荤。
酒吧不是什么正经酒吧,男的女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