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跟他相性不合◎

失败了。

千岛言目不转睛地看着光芒逐渐消散, 他早在太宰治伸出手的那一刻,就把异能作用在了西格玛身上,耳边反馈回来的声音昭示着对方什么都没得到的事实, 同样也说明了对方异能发动失败的结局。

看起来仍旧被「人间失格」压制了。

太宰治缓缓眨了眨眼睛, 没有感受到什么特殊之处,“你用了异能吗?”

西格玛松开了对方的手掌, 好脾气地说道:“用了, 但是被你「人间失格」抵消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继续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挽救赌场岌岌可危的信誉,“你希望做的我已经做了,如果你删掉录音并且保证不做出任何有损赌场名声的生活,我可以不追究你们出现在这里的责任。”

“诶?你想的可真好呢, 我本来以为自己终于能够体验到异能力的特殊性了。”

太宰治鼓了鼓腮帮子, 脸上流露出不悦的表情, 他为对方能力会被「人间失格」抵消这个结果感到不满,毕竟如果西格玛能力是与「书」齐平的存在,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打乱千岛言的计划同时也能让费奥多尔不得不出现处理这件事。

说到底西格玛是由费奥多尔书写下的, 能够看见后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太宰治而言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但是现在, 不仅没能看见这一出戏,他也没能得到金库里究竟是什么这一答案,即将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走向让他越发不满。

“我可没有逼迫你去使用异能, 你不是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

西格玛脸上被气的飘上一缕绯红,“那你又想怎么样?”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得寸进尺又巧舌如簧的人, 三言两语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气的他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不要生气嘛~”太宰治嗓音软了下来, 安抚对方即将崩溃的心态, “我们来做场交易如何?你让我看清楚金库里是什么,我也满足你一个愿望。”

西格玛抿起唇,犹疑不定,他看向坐在沙发上架着腿的千岛言,后者表情淡淡对这番话没什么太大反应。

太宰治察觉到对方的目光,“不用顾及他,他不会阻拦你,毕竟——我跟他的交易是这样。”

“交易?”西格玛疑惑地重复一声,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表情微沉。

“别误会,我可对天空赌场没兴趣。”千岛言听见耳边异能反馈回来的声音,不由得无奈出声阻止了对方越来越敌视的目光,“我会出现在这里,全都是因为你面前的那个人。”

“包括在赌场一口气输几千万造成骚乱?”西格玛指出对方话里含糊的界限。

“不,那只是我手气真的差劲而已。”千岛言耸肩表情越发无辜,虽然他不介意借机踩太宰治一脚,但以对方的个性肯定也不会任由自己泼脏水,搞不好到时候会让事情变麻烦,“如果我能够一口气赢几千万,我会很乐意这样做。”

“千岛,你不能因为你想要的结果得到了就开始跟我划清界限哦?”太宰治眼眸微微眯起。

千岛言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对方,冷哼道:“如果我真的想跟你划清界限过河拆桥的话,我现在已经走出这所房间了。”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以果戈里反复无常的性格和西格玛对赌场的重视程度,如果不是千岛言本身强大的异能摆在那里,搞不好这两人能立刻把胡搅蛮缠的他们从天空赌场丢下去。

虽然现在维持的和平表象也摇摇欲坠就是了。

毕竟,谁知道果戈里什么时候就会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说起这一点,太宰治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千岛言,后者在最初给他的印象可比果戈里更为危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个人变得正常起来了,不过,一个疯子突然变得正常了本身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想履行承诺,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帮我打开保险库,让我看清里面是什么吗?”

“你还需要人帮忙?”千岛言勾了勾唇角,反问的话像是在讥讽也像是在质疑。

太宰治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更省事的办法当然是让千岛言借助费奥多尔的名义去打开保险库,可惜的是对方真的坚定自己中立立场,不打算偏移任何一方。

“那么,你考虑的怎么样?西格玛君?”太宰治把注意力重新倾斜在沉吟着的西格玛身上,“只要让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无论是赌场的影响还是你想知道的情报,我都能告诉你哦。”

西格玛有些迟疑,不可否认对方话语里的吸引力,但给予自己赌场价值的费奥多尔命令也很重要,倒不如说这是一项约定,否则他也不会在对方已死的情况下守着这个定时炸弹这么久。

“千岛,他真的不是你找的‘新欢’吗?”双手撑着腮帮子的果戈里忽然出声,他金色的眼眸在两人之间打转。

“当然不是。”千岛言眉头微皱,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执着于这一点,“我的品味还没那么差,更何况我跟他相性不合。”

“我倒觉得……有点像?——跟以前你和费佳搭档时一起行动的模式很像。”果戈里像是陷入了什么难题,不一会儿想明白了答案,他双手一拍,恍然大悟,明白了两者的共同点和不同点,“原来如此!是因为他跟费佳一样都有对人心的精准把控,但是他手段明显比费佳要柔软许多,明明有那么多种达成目的的方法却选择了最为温和的那一种,落在你眼里肯定超级伪善,难道千岛你跟他不合的地方在这里吗?”

太宰治和西格玛没有过多关注这一边,千岛言轻轻打了一个哈欠,随意地摆了摆手。

“不仅仅是这样,他可跟我有很多仇。”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喃喃自语般,“说不准不是伪善,是真的改邪归正了也说不准……不,改变本性这点就很令人不可思议。”

他自然多清楚当初太宰治为了达成目标使用的那些令人不胜其烦的卑劣手段。

这件事情对现在的他没多大关系,很快被抛在脑后,千岛言靠在沙发上,抬起眼眸对上果戈里探究的视线,“你在怀疑什么?”

“在怀疑费佳的死讯以及你跟他之间的关系。”果戈里老老实实地说出了想法,不知道脑补到了什么,忽然开始心疼起自己生死不明的挚友,“可怜的费佳。”

千岛言注意到对方眼眸里针对于自己的谴责,他下意识有种古怪的不祥感,仿佛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莫名有些心虚,“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单纯的交易罢了。”

“哦哦,那这么说——你并不在乎他的目的能不能达成?”果戈里抓住对方话里的线索,唇边的笑容逐渐加深,给人感觉就像是他有了什么坏主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