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幽深的目光落到了阮棠的身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径自走到了河边将自己的兽皮围到了腰上,声音冷硬,带着一点漠然,“不用。”
他有点困惑的看了阮棠一眼,不太明白阮棠的耳朵尖和脸颊为什么都红了。
而且,对自己负责?
意思是想负起责任,和自己在一起,然后生小崽子吗?
兽人之间雄性与雌性的界限并不大分明,许多兽人都习惯性的裸露着上半身,以彰显着自己的线条美和力量美,而且,穿的少捕猎也比较方便。
部落里的雌性都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会因为看到身体什么的而感觉到不适。
不过是看到自己的上半身,为什么要脸红,为什么又要负责?
易在部落里名声并不太好,又是独来独往,部落里受人追捧的雌性也不会把目光放在身上,甚至对他避之不及。
这样一对比,面前这个小雌性就很古怪了。
他又是扫了一眼地上的小雌性,就发现地上的小雌性红着脸,偷偷摸摸看着自己。
那双眼睛略圆,湿漉漉的,说不出的天真和无辜。
同自己一对视,又是胆怯的低下了头,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傻乎乎的。
易说不出来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很微妙。
他摸了摸心口,薄唇抿紧了几分,眼睑半垂着,抬起了脚准备离开。
谁知道还没走出这一步,身后就伸出了一只手,怯生生的碰了一下的手,有点无措,“等等。”
阮棠原本想要抓住易身上裹的兽皮,但是那兽皮似乎系得不是很紧,他生怕力道重了一把给易拽了下来。
到时候岂不是变成了耍流氓。
他只得是碰了一下易的手指,像是小兔子探出洞口笨拙而又紧张的试探,圆眼睛眨巴了两下,“你、你是要去捕猎吗?”
“我们可以一起吗?”
易独来独往惯了,张口打算拒绝,就听到了面前的小雌性软着声音开口,“你受了伤,会不方便的。”
“我很有用的,”阮棠眉眼弯弯,唇角的小酒窝又乖又软,“而且,我只吃一点点。”
他用比划了一下,证明真的只是一点点,“剩下的都可以分给你。”
易扫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那里缠着兽皮,虽然已经敷上药草,但是依旧还没愈合。
他极轻的拧了一下眉头,不着痕迹的看了阮棠一眼,有些好奇又有些困惑。
但是到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你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