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有点熟悉,似乎以前在哪里闻到过。
贺听寒拼命搜刮着自己的记忆,但是喝醉了以后,越想却是越头疼,他喘了一口气,细碎的发丝散乱在眼睛,显得他有几分狼狈,“头疼。”
阮棠有些心疼,他轻轻嘀咕了一声,“让你喝这么多。”
一身的酒气,有些熏人。
说归说,但他还是撑起了身体,半坐在了床上,他让贺听寒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摘了贺听寒的眼镜,两只手轻轻给贺听寒按摩着太阳穴,软声问着他,“舒服了些吗?”
他平日里与贺听寒说话,总是将声音低了几个度,变得甜腻而又轻软。
现在他趁着贺听寒醉了,便是没什么顾忌,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声音,清润而又甜软,带了几分少年感,倒是少了几分甜腻。
贺听寒在他怀里动了动,似乎真的是醉得迷糊了,他抱住了阮棠的小腹,闭着眼睛似乎是在说着醉话,“……要吃桃花酥。”
没有人回应他,他便又是嘟囔了几句,含糊不清的。
阮棠听见桃花酥以后,心底一股莫名的情绪流淌了出来,混杂着悲伤以及欣喜,奇怪而又微妙。
他盯着贺听寒,眼角泛红,胸口闷闷的,阮棠忍不住俯下身,抱了一下他,“明天给你做。”
贺听寒半阖着眼睛,目光聚不起焦,他努力看着阮棠,似乎是想要看清他的模样,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他迷茫的开口,“……我已经等很久了。”
“你来了吗?”
喝醉酒以后,平日里那些不敢说的不敢想的,此时似乎都可以发泄出来。
他面上装着不在意,口是心非的说着那不过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但是,还是…在意。
所以他等了很久,二十多年以来没有一个喜欢的人。
等到终于等不及了,他开始试着去找梦里的那个人,他仔细的通过声音辨认着,对于宋清的好感,也不过是源于声音而已。
但是对阮棠,他有了一点在意。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