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学,经过隔壁班的时候,我特意问了问李江皋,
“哎,有个叫顾繁的你认识吗?”
“认识啊,我初中同学。”
“别人跟我说,他是……”我试探性地说,
“同性恋?我知道。”李江皋朝着对面扬了扬下巴,“就那个。”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见一个刘海挡着眉毛的男孩,长的很精致,戴着圆圆的银框眼镜,仔细一看,草,还打了耳洞。
我想起来了,我经常看见他来找我们班赵岌。
路上,我问李江皋,“你不会恐同吧?”
“怎么着,你是啊?”李江皋玩笑的一句话,真把我吓了一跳,但他接着就说了,“也不是,而且我跟顾繁玩的还行,我对这事没什么感觉。”
“吃炒年糕吗?”他问,
“吃。”
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
我回家的时候我哥不在,八成又跟朋友玩去了。我吃完饭就回了房间,晚上听见我哥回来的声音也没出去。他好像还和我妈问起我,我妈说我睡了。
我睡了个寂寞。
第二天英语课上,英语老师宣布了周末周考,瞬间班里怨声载道一片。终于学习的压力能冲淡我的性冲动了,可是我发现生活处处有惊喜。
英语老师在讲阅读的时候讲到了suitable,合适的。为了区分,她列出另一个单词,reasonable,合理的。
她说,比如同性恋吧,世界上有国家通过了同性恋婚姻法,所以说是reasonable,但是在中国,还是不合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