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洮一般回老宅的时候都是在白天, 这还是他为数不多的在夜晚踏入这里,尽管楼道与房间都亮着灯,但是他还是觉得诡谲。

虞洮寻着光亮找遍了别墅, 却没有见到盛夏的身影。

他猜盛夏大概已经知道了他要做什么, 盛夏故意也是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来的。

虞洮没有在别墅内找到盛夏, 他顿了一下脚步, 下意识往东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幼时, 他常常在那里偷偷与严祎珄见面。

虞洮心中了然, 他走出别墅, 借着冰冷的月光,走进了没有光亮的东楼。

若是心中没有忐忑不安的话, 他可能还会因为周围寂静一片而胡思乱想。

他推开落满灰的门,土腥味与另外一种甜腥味纠缠在一起扑了过来。

虞洮眉头紧皱,对着窗户的沙发上的确坐这一个身影, 但是那人却不是盛夏。

“曲颍淮?”他张了张嘴,有些艰难的将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来。

曲颍淮此时的样子十分的狼狈,从唇角泌出的血滴在了他的领口上,无力的垂着头,胸口的衣襟上更是落了大片的血迹。

从虞洮这里看过去,根本分辨不出来曲颍淮是否还活着。

虞洮身上泌出的冷汗,他的身子刚要往后依,却意外碰触到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盛夏微微低下头,盯着虞洮泛着淡粉的耳垂, “哥, 你想去哪里?”

虞洮头皮一凉, 心脏差点跳出胸口,他转过头, 盛夏正对他温柔的笑着。

“你对他做了什么?”虞洮压住心中的怒意,呼吸乱了节奏。

盛夏无辜的耸了耸肩,“就是你看的那样,我没下太大的手,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