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洮摸着针孔摄像头, 忍着从胃里翻涌上来的恶心,声音格外沉静,“能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曲颍淮删掉了所有的照片, “有点难, 短时间找不到, 但是严祎珄反应倒是快, 凡是能够从晚上下载到这组照片的网址都被他给黑了。”
曲颍淮有点佩服严祎珄在公司面对巨大危急的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分出心神来处理这种事情。
“嗯。”
曲颍淮还未来得及再说点, 虞洮就抢先将电话给挂断了。
曲颍淮看着黑屏的手机, 漫不经心的嗤笑了一下, 眸光冷了下来。
可能是他这些年来从未停止关注虞洮的一切,所以他能够认出来照片上的人不是严祎珄, 而是一个与严祎珄很相像的人。
曲颍淮作为输过给严祎珄的人,不可能不去猜想这人是虞洮为了气严祎珄才找来的。
他喜欢虞洮,自然是见不得虞洮与其他人上床的事情发生, 可是他无法阻止这种事情发生,那就让碰过虞洮的人后悔会在世上吧。
虞洮挂断曲颍淮的电话后,他若有所思的看向门口,毫不犹豫的又打了一个电话。
“喂,黄道长……”
————
“盛夏……”
盛夏听到虞洮沙哑的声音,他的心狠狠一揪,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控住了他的身体,他推开门,看到坐在床边, 将脸埋在手掌间的虞洮, 呼吸微微一滞。
他有些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正不正确,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他,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虞洮, 虞洮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哥。”盛夏的声音重了几分,他蹲在虞洮的身前,将虞洮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无所谓的,真的无所谓,哥,你不要担心。”
曾经风光无限的虞洮,在一夜之间成为了整个圈子的笑柄,虞洮可是好多人暗恋的对象,如今虞洮从云端跌落,恐怕也有不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虞洮闻着盛夏身上清爽的洗衣液的香味,闭了闭眼眸,“盛夏你知道吗?我与严祎珄生活了十几年,除开他骗我的,我对他算是了如指掌,对他的身体也是。”
盛夏脸色微变了一下,抱住虞洮的手越来越近,他现在就想要将虞洮揉入他的骨肉中,彻底占有虞洮。
“哥……”
虞洮推了盛夏手臂一下,“你走吧,我自己待一会儿。”
盛夏看向虞洮淡漠又失意的侧脸,缓缓的放开虞洮,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虞洮,“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走到门口时,脚步微顿了一下,“哥,大不了我们就离开北城,这样谁都无法影响到你。”
虞洮没有应声,在盛夏彻底离开后,他再也忍不住了,朝着地板干呕了好几声,肚子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眼底氤氲着淡淡的雾气,眼尾泛红湿润。
将手里的针孔摄像头扔出去老远。
他真的是觉得恶心,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算计他。
他现在算什么?
虞洮自嘲的扬起唇角,这大半年来,他可是真的尝遍了失败的滋味,有严祎珄带给他,有曲颍淮带给他的,而眼下,居然是出自他自己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