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曲颍淮就去了国外,虞洮也没有和曲颍淮联系过,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 他会从汪阿姨的嘴里再次听到曲颍淮的事情。

汪阿姨还觉得有些可惜, “你们当时玩的多好呀, 他从小就照顾你, 你长的好看, 有小孩想要欺负你, 还都是他帮你欺负了回来。”

虞洮听汪阿姨这么一说, 他也记起来了,曲颍淮小的时候就比同龄人长得高大, 而他小的时候长得娇滴滴的,都说小孩很幼稚,越喜欢你, 就越喜欢做恶作剧,曲颍淮没少帮他教训那些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是小的时候的事情了,感情早就淡了。”虞洮看了一眼手中被他削的坑坑洼洼的苹果,实在是不好意思将苹果递给汪阿姨。

倒不是因为他喜欢吃带皮的苹果,削皮的技术才这么差的,而是因为严祎珄会……

“祎珄!”

虞洮听到汪阿姨喜悦的声音,下意识的看向病房门口,西装革履的严祎珄提着几个礼盒, 突兀的走了进来, 病房内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

严祎珄肌肤冷白, 没有什么血色,前段时间虞洮在他脸上留下的青紫虽是消退了大半, 但依稀还能够看出来印记。

虞洮蹙着眉,周围的空气骤然压抑了起来,他感觉头晕目眩,迫切的想要逃离这里。

严祎珄凭什么还能够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严祎珄待人淡漠,眉宇间的稳重严谨也难以遮掩他的薄情,他将礼盒放到了虞洮拿来的东西的一旁,淡淡道:“汪阿姨。”

汪阿姨喜上眉梢,她天天住在病房里,实在是太无聊了,今天有人来看她,她自然是高兴,“小洮还和我说你工作忙来不了了。”

严祎珄看向坐在床边,拿着一个快要氧化变色的苹果,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的虞洮,微不可查的扬起唇角,“洮洮和我说了要来看您,我帮完手头上的事情就过来了。”

虞洮脸色更难看了些,尤其是见到严祎珄做了下来,和他较劲般的拿起苹果来削皮,削的不知道比他好了多少倍。

汪阿姨接过严祎珄削的苹果,笑得更是合不拢嘴,“能让严董给我削苹果,我的面子真大。”

“恐怕除了小洮,就只有我有这个待遇了。”

虞洮心中有气,可是又发泄不出来,嗓子里委屈的难受,想着那日要是能够多打严祎珄几拳就好了。

他低着头将自己的削的苹果给吃了,闷着头啃苹果,将腮挤得像是小仓鼠一样,没有注意到严祎珄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汪阿姨害怕打扰到两个人工作的时间,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把人给撵走了。

虞洮是一秒都不想和严祎珄继续待下去,他脚下生风,严祎珄眸光微动,看出了他的想法迈着修长的腿,轻而易举的追上了虞洮,伸手拉住了虞洮的手臂。

虞洮甩了两下没有甩开,眼睛含着怒意瞪了过去,只是美人生气的时候也是好看的,“放手!”

这里是医院,虞洮不想在这里和严祎珄大声争吵。

严祎珄还是那副眉宇间夹着寒霜的样子,黝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虞洮,“给你的钱为什么不要?”

“我嫌恶心不行吗?”虞洮压低声音,眼眶微微泛红,“你当我是什么?觉得睡了我十几年,不想要白嫖,所以给我那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