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旋的床铺很软,花雅感觉自己完全陷入了被褥里,嘴唇被少爷浅尝即止地吻着,他浑身都使不上力,手腕儿甚至被反钳着有些疼。他正想一口咬下去,但江旋单膝往上跪了一步,一只手握住他两只手腕儿,一只手腾出来捏着他的下颌,横冲直撞地闯了进去。
少爷吻技不好,却挺无师自通,只晓得入侵他的口腔,滑过上颚,牙齿互相磕碰,他有一种自己的牙齿会被磕掉了的错觉。
楼底下传来汽鸣声,车灯从落地窗前一闪而过。
相处久了,花雅能听出来这是江彧常开的那辆迈巴赫,别墅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明显,他扶着江旋上来时客厅灯也没关,男人疑惑的嗓音回荡在楼梯间,“江旋?”
而现在,他正被江旋压在床上亲吻。
可少爷动作不停,反而变本加厉的将嘴唇移到他的颈侧,一下一下地啄着,他内心紧张和愤怒交杂,挣脱江旋的桎梏,一巴掌甩在少爷脸上。
“清醒了么?”花雅冷眼看着他,压低嗓音说。
江旋磨着被打那边脸的后槽牙笑了声,“第二次了。”
花雅没懂他这话什么意思,猛然间,自己就被江旋摁着肩膀翻了个面,后背传来重量,少爷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
“你疯了吗?!”花雅吓了一跳。
楼梯也传来脚步声,江彧正在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哥,你以为我跟你玩儿纯爱呢?”江旋面无表情看着他身下的少年,沉声说,“真他妈想操|死你。”
“你大爷的江旋!”花雅压着声音骂。
江旋听见他哥抑制的喘息,感觉稀奇般挑眉,嗓音低哑地说,“再叫一声儿。”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再叫一声儿就放过你。”江旋在他耳边说。
花雅头埋进枕头里装死,鼻息间全是江旋那股强势的味道。
见把人逗狠了,江旋从花雅身上下来,脱掉冲锋衣盖在少年后背,打开卧室门,和江彧迎面对视。
“你在干什么,喊你那么多声儿都不回,”江彧皱眉问,看到江旋脸上的巴掌印微微一怔,“你被谁扇了?”
“我哥。”江旋直截了当地说。
“你哥?”江彧语调上扬,“他扇你——”
他猛地一顿,花雅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少年被鲨鱼夹夹住的长发散落很多,脸色苍白,嘴唇红润得不像话。
“你怎么在这儿?”江彧惊讶地问。
“哥喝醉了,”江旋倚在门框懒懒地说,“喝醉了倒挺凶,跟猫似的开个玩笑就炸,扇了我一巴掌呗。”
花雅睨了他一眼,继而看向江彧,更加烦躁了,拧着眉头说,“送我回家。”
“行,”江彧神色不明,“难受吗?等我给你兑杯蜂蜜水。”
“别兑,”花雅摇头说,“不是很难受。”
他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江旋突如的反常,竟然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丝丝可疑的......害怕。
“哥。”江旋在背后喊了他一声。
花雅顿时僵住步伐。
“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江旋低沉缓和说。
“生日快乐。”花雅快速撂下这一句,匆匆下楼。
被江旋吻过的地方持续发热发烫,甚至尾椎骨还残留着那抹另他惊恐的触感,江旋好像变了一个人,冷沉中带着疯狂。
花雅开了车门上车,升下车窗吹凌晨的晚风,试图吹散灼热,抬眼,穿着单薄卫衣的少爷站在小阳台,嘴里叼着一根烟,深夜掩匿了他的面容,高挺的眉骨显得有几分阴暗。
江旋对他笑了笑。
他薄唇微抿,又将车窗升了上来。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