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察抬手反握住危远璨抓住他领口的手, 幸好他脸皮够厚,能和危远璨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疼不疼的。
“疼还是疼的,这两件事不能归为一码。”
危远璨不知道是因为两小时之前没有发泄出来的火气, 还是因为蔡察把他当成绿危巍祎的工具,火气一个劲的往上蹿, 似乎真的有火光, 晃得他神志不清了。
“危巍祎呢?他知道你知道他找小三的事情吗?”
蔡察左右瞧了瞧, 刚要走神,就被危远璨扯着领子给拽了回来,“他知道, 你怎么这么生气?”
危巍祎要是真的找小三了, 被绿的也是他,应该是他气愤才对, 怎么危远璨看上去比他要气急败坏?
危远璨生气动怒, 脖颈泛红, 绷起了青筋,看上去劲劲的, 这样的神态,他在危巍祎的身上可见不到这个样子。
蔡察不迷恋自己的这副皮囊, 但他在某些方面有些怪癖的“自恋”,就比如喜欢看到别人因为情绪发生大的波动。
危远璨在气头上,脖颈上多了些许酥痒, 他低下眼眸,蔡察玉白柔软的指尖捻着他脖颈上的青筋,似挑逗、似玩弄。
危远璨更气了, 一把抓住蔡察的手,恨不得将这双手攥进自己皮肉里, 也恨不得把蔡察吞入腹中。
他呼吸乱了节奏,“他什么表示都没有?”
“他能有什么表示?”
蔡察被危远璨抓住了手,摸不了危远璨脖颈上的青筋,他也不闲着,仗着手指长,一点点向前摸索,直到摸到了危远璨手腕上的青筋。
危远璨眯了眯眼睛,沉眸盯着蔡察。
看似乖巧,但又骚又浪。
这都什么节骨眼上了,蔡察还在这里卖骚。
蔡察语气柔和,目光温柔,总是表现出一副好性子的样子,但眼底有着似霜雪微凉、如刀子锋利的淡漠。
要说谁最没心没肺,蔡察能在他见过的人中排榜首。
危远璨甩开了蔡察的手,没好气的掏出酒精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腕,“给我回家去。”
“回家?”蔡察揉着被危远璨攥疼的地方,将原本浅浅的红痕,在整只手上晕染开,“大哥,你让我回哪个家?”
他见危远璨表情愈发严肃,收了收性子,“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了。”
危远璨自以为在蔡察的身上能全身而退,如今看来,算是痴心妄想了。
偏偏他还不愿意承认。
他生气是真,但生气的理由却半真半假。
他是有气蔡察和他上床的动机不纯,但更多是在气危巍祎出轨,蔡察不想点切实可行的报复手段,只想着给危巍祎戴绿帽。
危远璨见蔡察在他面前潇洒转身,衣服贴在侧腰上,勾勒出几笔腰身。
蔡察腰间有些僵硬,这让他又想起了蔡察对他技术的控诉。
危远璨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果断地拉住蔡察的手臂, “给他戴绿帽有什么用?危巍祎在意吗?危巍祎会觉得痛吗?还不如直接阉了他。”
他见蔡察眼睛含笑的看着他,后悔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在心中随便骂了两句,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危远璨知道蔡察又要说能把他气坏的话,可见到蔡察这幅样子,他偏偏又想听。
“说话!”
“到时候,大哥帮我捆住危巍祎,我来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