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走廊里情绪有点失控, 拨通了那串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此时距离他们不足几百米坐在车里的洛总心肝一颤,时隔三年的来电,他下意识的以为行踪暴露。
犹豫良久, 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
“洛闻濯, 我最后通知你一遍,回国把程序走完,然后带着你的家人彻底远离我们,洛序秋要是再靠近小虞,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时隔三年的一通电话说的竟然是这个, 他来不及伤心, 就不免担心起林声笙的情况。
“声笙, 你别激动,先控制住情绪, 有什么你慢慢说,我都听。”
“我和你们都无话可说。”林声笙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一把挂断电话,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扶着栏杆缓了好一会。
洛逾白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虚弱的林声笙,他大步上前, “药在哪里?”
林声笙靠在大儿子的肩膀上,虚弱的摇了摇头, “我没事,缓一缓就好。”
洛逾白只好扶着她来到二楼的小客厅,“是我忙忘了, 应该提前和你说,早上就已经报了警, 如果你想追究警局有存档。”
林声笙再恨也知道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他们的身上终究流着洛家的血,闹得难看只会将几个孩子牵扯其中。再加上洛虞的伤不足以将对方怎么样,她继续追究只会让自己和洛序秋来回拉扯,然后进入无限内耗。
这样的经历从她嫁给洛闻濯到生下洛虞就从未停止过,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教训,现在他只想让这个人永远的远离洛虞。
那种病痛中的无力和无助感又再次侵袭而来,将她紧紧的束缚住,不得摆脱。
“妈妈。”洛虞裹着小毛巾被洛夕照抱了出来,知道自己惹妈妈伤心的小家伙有点无措,瘪了瘪小嘴试探的喊道。
洛逾白一把将他接了过来,放在林声笙的怀里,幼崽小小的一团裹着嫩黄色的毛巾,发尾和鬓角还湿漉漉的,耷拉着眉眼的样子,活像一个害怕被遗弃的小动物,可怜又可爱。
也许是母子连心,林声笙被洛虞牵动着心神,慢慢的恢复过来,抱紧了怀里的幼崽,亲了亲他的脸颊,小声问道:“宝宝疼不疼?”
洛虞摇了摇脑袋,窝在妈妈的怀里,乖乖伸出小手帮林声笙擦眼泪,还不忘安慰到:“不疼袅,妈妈不伤心。”
“是妈妈没有保护好宝宝,妈妈应该保护好你的。”
幼崽能感觉到妈妈抱着他的力道越来越紧,可是他并不难受,反而产生一种强烈的安全感,他握着小拳头萌萌道:“小虞系男孩纸,长高高,保护妈妈。”
林声笙的手掌还带着悸动后的颤栗感,摸着幼崽软嫩的脸颊,“好,我们宝宝一定要健健康康的长大。”
幼崽伸手捏了捏身上的浴巾然后仰着小脸看向林声笙,“妈妈,那窝们继续洗香香吧。”
照顾幼崽是一件细心且专注的事情,在洛虞黏糊的攻势下林声笙烦躁、后怕、慌张的情绪逐渐消退。
她将洗的白白嫩嫩地小团子抱到床上,洛虞鬼机灵的指着柜子里粉嫩嫩的兔子玩偶睡衣,“窝要穿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