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折野对其他人都是冷漠的姿态,对其可能会成为亲近关系的可能性,他也稍微谨慎,所以当司颖惠不断和他走近时,他本能的逃避,他大多数时候没有去究其缘由,顺从本心的不太愿意走近。
他还记得当时出国,和南律闹别扭期间,司颖惠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没有打招呼的出现在他的公寓,扬言要请他吃饭。
周折野因为当时,实在是忙的抽不开身,一回到家困顿地倒头就能睡着,便温婉地拒绝了,以此之后的第二天,司颖惠似乎不相信周折野会忙的一顿饭都没时间吃,就去公司堵周折野。
看到周折野忙的晕头转向,她慌乱地心就轻轻放下了。
就像那种,明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付出,却还想得到回报的那种侥幸心理。
第三天她就带了自己难得下厨做的饭菜过来,那时候周折野已经睡公司一晚上,脑袋晕沉沉的。
助理带着司颖惠进来的时候,周折野愣了下,然后很有礼貌的喊了一句:“司伯母,你好。”
很疏离地行为,因为在司颖惠想要摸了一下周折野是否发烧的时候,周折野后退了一步。
再次很有教养地低了低头,说:“伯母,我没事,公司太乱了,您还是别经常过来,我怕他们对你照顾不周。”
司颖惠脸色僵硬了下,继而装作没听懂地继续道:“小野,我给你带了自己做的饭菜,你尝尝,我很久没下厨了,生疏了很多,味道还是不错的。”
周折野浅浅拧了下眉心,问了一句很不搭边,并且煞风景地话:“伯母,小律,吃过你做的饭吗?”
司颖惠不可置信地瞬间抬头看着周折野。
而后周折野又说:“谢谢您,我就不请您吃饭了,回国再带南律请您吃饭。”
“你是在怪我?”司颖惠是一个从不认为自己错了的人,她只是觉得,所有人都应该为她悲惨遭遇感到心疼,而不是站出来对她进行指责,她不能接受。
周折野一个高大的人,什么都没说,站在那儿,沉默地低着头。
良久他才开口:“不是的,您不心疼他,我心疼他,希望伯母好好照顾自己。”
司颖惠怎么走的,周折野不太清楚,他从那时候忙到晚上八九点,接到南律无声的电话,抬头看向窗外,一片乌黑,才知道已经晚上了,放在冰箱里的饭盒,已经独自待了大半天了。
回头一想,还有一大堆事儿,都在影响他早点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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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律一直记着周折野带着别人送的手表,记恨周折野表现在生活的每一个方面。
比如周折野会很浪漫的买礼物送南律,圈着南律抱,南律在他脖颈后边用手指画圈,然后南律心里闷闷地,他讲:“为什么要带别人送的手表,我后来也送了呢。”
周折野眉心一跳,他现在左手都是一圈红手绳一圈手表,耐心地说:“这不是带着你的了?连你买的小猪都带着没放过,还不开心?”
南律捏了捏自己的左脸,笑意都达顶峰了,还嘴硬说:“你之前带别人送的,都没带我送的手链,很烦人。”
周折野知道南律每次这么说,只是想让自己哄他,这段时间,周折野确实有些遭不住高强度工作压迫了。
“唉,过来,亲一下,饶了我,行不行?”周折野把人弄进怀里撸,像小猫似得。
陶枫莹和司颖惠有很大的不同,虽说是母女,陶枫莹偶尔去一次南律他们俩住的公寓,都会提前和他们打招呼,一般过去不是为了找他俩吃饭,而是看他俩房子的消防设备等东西是否齐全。
看完就走,再嘱咐俩人,没事多回回北城的家,别以为两个人逃离世俗往山林隐居了呢。
这话一出,周折野尴尬地挠了下发梢,南律憋着笑没出声。
陶枫莹看到了,看着他不争气的地说:“你就知道笑,家也不回,家里我没了?”
南律被话一堵,直接一哽,再也不敢小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