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别离一口气爬上学校宿舍五楼,累的大口喘气,他给南律带了礼物,敲了几分钟的门,里面没有任何开门的声响,莫别离才给南律打电话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他。
莫别离朝电话:“南律,南律?你还在吗?”
莫别离觉着没听到声音,看了眼手机没打错电话,放下心,下一秒脑子转过弯来,“诶,我没打错呀,你怎么不说话。”
“他在睡觉,等他醒了,我让他回你电话。”周折野淡淡回道。
莫别离也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反正不是南律的声音。
莫别离了然的语气“哦”了一声。
“我还以为他在宿舍呢。那行吧,你记得让他给我回消息。”莫别离那种和南律关系非凡的语气,周折野听的不舒服,没搭话。
挂了电话,周折野在快要临近傍晚的阳台吸了两根烟。
这么多年,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具有严重占有欲的人。
小的时候,南律处处伤害自己,周折野那时候只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为什么一心求死。
可那是的他吃饭都吃不上。
却自从周折野来到南律身边,周折野开始时是觉得被迫的,他要长大,需要被人赡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折野就不再抱有这样的心态了。
其实有病的不是南律而是他。
周折野才是有病的那一个人,他不允许南律有一丝可能会离开的他的可能性,也不允许南律除了他以外把信任、依赖、想要的一切放在别人身上。
只能在他的身上才好。
所以他迄今为止,都没有和南律说过,希望南律一直一直在他身边。
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折野无条件包容南律的呢。
大概是,南律威胁他让给他提鞋,给他找衣服,又或者是他抱着南律时,南律很轻很轻的体重。
在又或者,南律习惯让他抱着,天天缠着他,让他陪着睡觉的时候。
南律总是这样,看起来很凶,口口声声说不需要周折野,却又每个动作都对周折野做出挽留和不舍。
叫周折野心脏发紧的刺痛。
周折野吸烟之后,还在阳台原地走动一会儿,散烟气。
可不想让南律吸二手烟。
他舍不得。
傍晚夜色黄昏,太阳缓缓落幕。
周折野要哄南律起来吃饭了,缓步有蹑手蹑脚走近卧室,在进卧室那一刻,又闻了闻自己身上,嗯,没有烟味,他这两天只抽了一根。
他这一天两夜被南律缠着睡了很久的觉,身体缺失的睡眠渐渐补了回来。
南律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周折野微微捏了捏南律的小脸,又附上额头量了量南律的温度,没有再度烧起来。
周折野手伸进被窝里一把捞起南律,南律惶恐被吓一跳“啊”
南律醒了好一会儿了,就是不敢醒来, 不敢面对周折野,有时还和周折野一样觉得自己就是个麻烦。
周折野长叹一口气,无奈又心疼的神色摸了摸南律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