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会所,兰姐笑容满面地把他们引到了一楼的厅房。
邵言锐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一楼的待客大堂后面还有挺宽敞的一片区域。里面摆放了十来张躺椅,从天花板上挂下来的深色薄纱垂在每个躺椅两侧,挡住了位置之间的大半视线,即不显尴尬,又方便互相聊天说话。
“几位随便坐,咱们技师马上就来。”
此时已经有两三个客人坐在里面了,几个大老爷们儿也不拘束,招呼着选了顺眼的位子躺了上去,相处得好的就选了邻座。
邵言锐随便找了个空位,卓朗十分自然地躺到了他旁边。
“环境挺不错啊,这儿。”
邵言锐随口“嗯”了一声。
他低头正发着消息,余光瞥见玄关处鱼贯而入的技师,手里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装着工具和小食的木盘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托举着,几天未见的人沉稳地走到他面前停下,将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了一旁的小杌子上。
“您好,我是技师八号。”男人声音温润,眼中带笑。
“今天由我为您服务。”
明明是听过好几次的普普通通待客用词,邵言锐却莫名地老脸一红。
他佯装无意地拿过托盘里的茶杯喝了一口,嘴里却一股甜味蔓延开来。他发现其他人杯子里都是会所里标配的苦荞茶,只有他这里面,盛的是可乐。
徐泽冲他眨了眨眼。
邵言锐不吭声的又喝了一口,压住了胸口咕噜噜往上冒的气泡。
“您好,我是二十七号技师卫溪,今天为您服务。”两人的旁边,给卓朗做足疗的是一个面貌乖巧的年轻男孩。不仅身型小小个,连声音也小小的,看上去简直像是未成年。
邵言锐趁那技师去拿药包的时候,忍不住问徐泽:“你们这儿不会还雇佣童工吧?”
徐泽刚端来足浴盆,正用手试探着水温,闻言一边将手甩了甩,去握青年的脚腕,一边好笑地回道,“我其实也没满十八,老板您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