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到达目的地——太平洋上的一座岛屿。
四面环海,与世隔绝。湛蓝的天,纯白的沙,碧绿的水,一群灰色飞鸟不时窜入分散的小树林,又腾翅出来。
我看向池又鳞,他替我解惑:某位老板重金买下这里打算开发成度假天堂,无奈后来公司破产,工程被迫停止,他们公司的老总低价买入。一次庆功宴上,老总喝多了,问他们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池又鳞狮子开大口,说要自由使用这个岛屿的权利,老总答应。
我调侃,“不怕老总记恨?”
池又鳞笑得狡黠,“不怕,谁让我是摇钱树呢?”
我捏了捏他的脸。
“为什么想要一个孤岛?”
他看向我,“……当时想着,把你囚禁在这里;或者,我在这里,孤独终老。”他揽过我,“现在有新的用途,也好。”
我不说话,抱住他,埋头进他的怀抱。
岛屿一侧,是废弃了的施工点,其中一座堂皇的度假别墅已经建好。
“这原本是样板房,里面布置得不错,我已经让人打点好,能马上住进去。”池又鳞开门——标准西式豪华装修,大水晶吊灯,暗金扶手,客厅中间铺着米白带灰的动物毛皮地毯。
厨房的冰箱是三门的,里面塞满了各色食材;主卧的床是king size,穿过落地窗到阳台,一百八十度海景尽收眼底。
池又鳞带我到附近的星月台。
星月台建在山崖边上,长长走道,尽头是一方小站台,四周是无边水池,颇有天涯海角的意味。
“这是给人举行婚礼用的。”池又鳞说。
无怪叫星月台。在天涯海角立盟誓,以繁星明月为见证。
我们又去了更远一点的地方。山脚下,艳丽的南国红花以簇以丛竞相开放,日照下,似有瑰丽红光泛起。
“好漂亮。”我叹道。
“你喜欢就好。”池又鳞吻我额角。
我们休息了一下。傍晚,手牵手来到海边。
铺好防水布,开好红酒,水晶杯里倒进暗红酒液。
闲适地坐着,肩并肩看日落,看夜幕降临,看星河在天际流动。
池又鳞还带了口琴,他问我,“想听什么?”
吹拂过来的风里,有海的腥辛。我说,“《那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