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个学生,是家教对象。
我不想记起她的名字跟样貌,更不想记起她也曾声音清脆地叫我“小池老师”。
我最记得的,是她和池又鳞赤条条地扭在一起滚床单的情景。
我最记得的,是我跟池又鳞打了一架。
“那是我的学生!”
池又鳞套上T恤,回头笑了笑,“那又怎样?”
我冲上去往他脸上挥一拳。池又鳞反应过来向我撞过来。
我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暴戾。
我抓过手边可以抓住的东西往池又鳞身上砸。要是当时不巧抓的是一把刀,我一定死命把它往他肉里捅进去,又拔出来,再捅进去,再拔出来。
我抓住的是台灯,池又鳞的额头被砸得血流如注。血腥味道跟鲜红血色刺激着我不受控制的行动,我还想砸,被人一个抓住手,拉扯开。
“放开我!”我吼着,那头池又鳞跌跌撞撞似乎想反击,也被人拉住。
我不知道现场有多狼藉。我过热的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怎么没弄死他。
很长的时间中,我的视线都聚焦在地上那盏被砸坏的台灯上。上面血迹斑斑。
我应该再用力一点的、再用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