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锋既然能控制自己的身体,震开阿九之后,便可以挣脱沈夺玄蜂,不再去吸纳玄蜂真气。之所以还要主动去按他丹田,非要将他真气全都引走,并非贪图他一身功力,而正是担心玄蜂会对沈夺发难。
他既然存了此心,玄蜂内力甫动,他便立刻察觉,哪里肯给这异兽丁点儿机会?当下便气海聚敛,将玄蜂体内最后一股内力一收,那股内力竟像是认了他做主人一般,攻击之势立刻停止,退回玄蜂丹田,又顺着飞锋掌心向他体内汇聚。至此,玄蜂真气反认他乡作故乡,竟全都归于飞锋气海,无比驯顺。
飞锋与沈夺这时才将手掌收回,玄蜂丹田之中空空荡荡,脸色苍白看着飞锋,神色又怒又悲。
飞锋莫名其妙便将他内力尽收己友,此时正想问个究竟,就听沈夺沉声道:“杀。”
杀字刚出,便见玄蜂左右两名软甲人一手仍押着玄蜂,另一手各亮出利刃,寒光闪烁,猛然向玄蜂胸口和咽喉刺去!
飞锋一惊,还未出手阻止,便听锵然声响,这两柄利刃刺到玄蜂身上,如击铁石,这二人出手甚重,以致两柄利刃当场便卷了刃。
玄蜂看着沈夺,嘿嘿怪笑,虽然脸色苍白,仍勉力大声骂战道:“弑母伤父的恶人,你再来啊!”飞锋这才知道,玄蜂刀枪不入,并不是因为深有内力,竟是天生如此,肖似他一双药人父母。
飞锋以为沈夺立时就要出手,他此时丹田充盈,就算想要阻止沈夺也不难办到,但玄蜂如此挑衅,沈夺竟不出声。
飞锋心中一寒,反身去看。只见沈夺仍是半跪在地上,手按着自己胸口,脸色仍是发白。
飞锋连忙也半跪在他身边,惊问:“你……”
话未说完,沈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血色发黑,竟是瘀伤之相。
阿九之前被震开,此时抢到沈夺身前,跪在地上,从怀中逃出一个白色瓷瓶,双手捧着举高,递在沈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