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锋清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手臂发酸,手腕和肩膀剧痛,想来自己应该是被吊起来了。
他没有睁开眼睛,迅速回想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他所能想到的就是沈夺把自己交给一个年轻人处置,那年轻人看起来十分和气,还说给他送行,让他做个饱死鬼,摆了一桌好菜,还有一壶温过的酒。
他以为自己必死,哪怕酒菜中有什么毒药毒粉,又有何惧。再加上确实又累又饿,便毫不犹豫地先祭了自己的五脏庙,然后就没有记忆了。
他不知那年轻人到底意欲何为,不敢睁开眼睛,想要动用内力探查一下周围声息,却赫然发现自己丹田之内空空如也,内力居然全数消失!
这一惊非同小可,如若对方只是要取他性命,又何必大费周章,现在居然留他不死,还夺了他功夫,那就不知将要面对怎样的折磨。
他不想逃避,便慢慢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被吊挂在一间房屋的正中,双脚只有脚尖堪堪碰到地面。这间房屋并不像刑室,倒颇似一间客厅,陈设简单朴素,无甚特别之处,但是一股极淡极淡的血腥味仍然充满整间屋子,像是有人特意洗刷过,却无法彻底掩盖。
他微皱起眉头,还想仔细再嗅嗅空气中的味道,就听身侧传来一声轻笑。
他扭头看去,见那个年轻人坐在他旁边稍远处一张桌子旁,正端着茶碗看着他。
见他扭过头来,年轻人放下茶碗,温言道:“你不要害怕,我只是要问你几个问题。”
他长相颇有书卷气,声音又低沉斯文,看上去十分无害,但飞锋这几日见过性格与外貌不符的人实在太多,因此也不理会他,只是晃了晃双手,发现手腕上的是金属的链条。
那年轻人也不恼,笑道:“你在想,问你问题为什么要把你锁起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