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之得到了和自己名气完全不匹配的热度,当他在某个平常的早晨从公寓里出来并且被蹲守的狗仔和娱记团团围住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爆料说你是娱乐圈共用的破鞋,你承认这一点吗?”
“请问你腺体上的标记哪一位金主留下的呢?当初洗掉的又是谁的?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你和周庭光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请问你是真的用身体跟他换了吴宇的资源吗?还是你和吴宇之间也有过什么交易。”
“照片当中的女主是你的素人女友吗?是不是因为她发现了你在娱乐圈的事情,威胁要爆料,你才放火烧的她?”
“她死了吗?你这种行为算得上是故意杀人吗?”
声音很大、很尖锐;灯光很闪、很刺眼,束之花了一定的时间才从这样的咄咄逼人中找回自己的理智,也终于听清了他们说的话。
他停下自己的脚步,面色平静地扫了一圈将自己围住的记者,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人群的后面突然挤出一个神色亢奋的男人吗,那人二话不说就往束之的身上泼了一壶鸭血。
耳朵被血液糊住的时候,刺耳的叫喊声也一齐传入耳中,“你怎么配得上周庭光?你为什么要缠着他?为什么要缠着他?!你这样的贱人不配和他在一起!!!啊啊啊——”
兜头浇在身上的腥臭鸭血从束之的发丝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他无措又迷茫地眨了几下眼睛,又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头发就被扑上来的男人抓住,尖利的指甲还妄图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束之猛地回过神,用力地把挂在身上的人推开,而后抬手将即将滑落进眼中的鸭血给重重抹去,又喘着气俯身看向被自己推倒的男人。
他沉声问:“你是附近开饭店的吧。”
又说:“我不会对你还手,但希望你来之前是真的做好了接受法律制裁的准备。”
血液还在顺着额上的头发往下滴,束之干脆伸手将前面的头发悉数都捋到了脑后,接着对在场的记者说:“希望你们也是,造谣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现场的娱记和狗仔静了几秒,但很快又沸腾起来,收音麦和镜头几乎要怼到束之的脸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请问你是在威胁我们吗?”
“所以你认为网络上的是谣言吗?但是那些照片和证据你又打算怎么去解释呢?”
“你打算用什么方法让我们付出代价呢?是否要动用身后的势力将这些东西都压下去。”
束之没再说话,小区的保安在这个时候迟迟地赶到,听闻了风声的李施曼也恰巧赶来接他,前者开始维持现场的秩序,后者带着浑身是鸭血的他慢慢地往外面走。
然而这些娱记和狗仔如嗅到腐肉气息的鬣狗,锁定目标之后并不会轻易放弃,有不少直接冲破防线往他们的身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