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进去房间约莫半个时辰, 守在外面的景文松便急匆匆的发送了两人之前事先说好的暗号。
看着半死不活的高和,他一脚踩在这人的脆弱处。高和抖着身体,吐出一口鲜血, 日后是再也做不了孽了。
高家的护卫们在高和寻开心的时候一般都守在院内, 有时候遇上高和玩腻了, 还会送他们玩玩。今日这个哥儿着实貌美, 连以往对哥儿没甚兴趣的护卫都忍不住生出一些期盼。
“我看大家伙都别想了。这等容貌的, 咱们少爷不过个一年半载的肯定不会腻。”
“娘的,老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
一群护卫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团,毫无害了无辜之人的负罪感。他们已经习惯当刽子手。
景文松正对弟弟的处境忧心不已,又听到这些侮辱之言, 登时怒从心中起,双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若非暗卫劝他大局为重,他怕是已经冲下去杀了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
“吱呀——”
紧闭的房门从里面被打开, 高家的护卫转过身去看,刚一回头便有两人倒地不起。一人手上拿刀疾扑而至, 傅斯年冷笑一声, 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了对方喉管处。那人露出惊骇的眼神, 捂着脖子摔在了地上, 挣了两下后失去了生命。
景文松见弟弟出来,立即飞扑下来,一脚踢断了另外一人的脖子, 暗卫出手更是不给这些人活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院中的的护卫一个个软倒在地,求救的声音还含在嗓子里未能发出。
傅斯年将匕首置于肘间擦了个干净, 抬眼望着一脸惊诧的景文松。
“哥哥怎么这样看我?”
“想不到你敢杀人。”景文松愣了下回道, 然后用力拍着傅斯年的肩膀想笑又不敢笑, 担心引起高家其他人的注意,只能压低了声音说,“不愧是我们景家的,好样的。”他第一次杀人时都没有这般利索。
傅斯年对他笑了笑,嘴角的笑容还未落下便见到一张极其阴鸷的脸出现在院落中。他后退一步转身想跑,被人一把禁锢住了腰身。
四目相望,傅斯年从那双眼里看出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不由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我找到了账本了。”他将账本的具体位置告诉了祁渊,让他赶紧安排人秘密取回。
祁渊凝目看着他,一言不发。暗卫却十分机警地按照傅斯年所说的地点去找账本了。
“老爷——”
景文松的话刚一出口,便看到祁渊抱起傅斯年,飞身跃起,消失在眼前。他就是再镇定的人看到这个场景也忍不住慌了神,立即跟上祁渊。
明明做得不是亏心事,傅斯年却觉心慌气短、唇干舌燥的说出话来。他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这件事我觉得我没错。你不应该生气。”
祁渊依然沉默不语,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虽然我答应了你会让别人去,但是我去显然是最快的方式。我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时时刻刻需要别人保护的人。我是你的护卫,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突然当的一声响,祁渊将房门猛地关上。
“我觉得你应该……”
【宿主你别说了,说得越多越显得你心虚。】
傅斯年何尝不知道这件事他的确有错,但他并不认为值得大惊小怪。不论是原主还是他,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弱者,更不可能活在他人的羽翼之下。
祁渊关上了窗户,脱掉了外衫。
傅斯年暗中叫糟,疾步走到门边,立马被祁渊被拖了回去,等到反应过来人已经摔在了床上。
很快房间内传来少年的怒喝声,再听时已经变成了隐隐约约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