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制的大头鱼因为害怕, 身形都变小很多，漆黑的身体隐藏在晦暗光线下难以被肉眼察觉。

它摆动着短小的鱼尾仔细观察了一下，其中一人似乎更弱小。

打定主意，它张大了嘴要去咬那人胳膊, 被金线逼退。

它想去咬小腿, 又被金线勒住。

身形再次缩小, 它要去咬手指，依旧被逼退。

大头鱼：？？

不是你们让我攻击的吗？能不能让我咬了！欺负鱼呢！

若不是身处水里, 还能看到它凸出的鱼眼流出的泪。

那股力量几次三番打断它的进攻，它只能憋屈地看着两个人影交叠又分开再交叠, 狠狠磨着牙，蓄着力, 打算换一个目标一击必杀。

欲海浮沉, 水波荡漾，水纹中心的重楚闭着眼任人攫取却暗自嘀咕，进展如此顺利, 实在不安。

他并不想将之称为美人计，顶多算是互帮互助，毕竟「两情相悦」不是。

梅寒来喜欢蔺师兄，有困难第一时间也是找蔺师兄。他喜欢和师兄的亲密接触，却又害羞。在药物作用下，不清不楚又和师兄做了喜欢的事, 也没问题啊。

为了逼真，重楚确实趁机存了不少牡丹花粉，攒着就等现在, 不过怎么一点也不带劲。

黑化值已经很久没有超过既定的阈值, 他不太放心, 随口问系统。

“二百五，黑化值多少？”

250盯着马赛克，把数据从紧急联络通道传递到重楚识海。

重楚：？？

确认重楚身体温度降下来，蔺知意没有再下一步动作，只是动作温柔地亲吻着他，像是品尝珍宝一样地细细碾磨。

被亲得晕晕乎乎，重楚身体越发无力，而腰间的手毫不费力托着他换了个方向，让他坐上岸边的青石。

石板上的人长发披散滴着水，发丝顺着脸颊搭在肩侧，衬出一张白里透红的俏脸，眼睑微垂没有直视对方，而唇瓣微张似乎在不满。

里衣还规规矩矩挂在身上，湿透的状态也跟没穿一样。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小块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瓷白色的光泽。

稍长的衣摆能遮住腰线以下，但身下的衣服早已不知褪到哪去，露出修长笔直的腿。

足尖还抵在蔺知意肩头，阴影挡住了春光。

蔺知意喉结滚了滚，捧住重楚的腿，轻轻喘着气，低声呢喃：“师……”

“嗯？”重楚难耐地应了声，“怎么了师兄？怎么停下了。”

蔺知意抿抿唇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你病了，现在需要休息。”

“不要。”重楚嗔道。

河底的凶兽磨磨唧唧没有攻击，到现在交流结束人都要上岸了，还咬个屁。

重楚挑起眼尾，相当叛逆地踹了蔺知意一脚，扬起的弧度掀开遮挡的衣摆。蔺知意呼吸一滞，眸光渐暗，仰面躺进水里。

阻止的力量陡然松掉，大头鱼开心地扑了过去，它何时受过这种气，身体突然膨胀妖气四溢。

在重楚瞠目中，一张血盆大口从水下探出，把蔺知意连头带尾一并吞了进去。

蔺知意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呼救。

重楚见状迅速甩出灵气攻击，然而河水轻微震荡出现漩涡，大头鱼瞬间消失。

只剩下血迹悬浮，一点点消融于水，隐去踪迹。

重楚大脑有一刹那的空白。蔺知意被吞了，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