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昏黄的光线披在越知雪光滑的脊背上,裸.露的皮肤像是绵软细滑的丝绸。索洛一手按着越知雪不让他动。
那块可怜的皮肤泛起粉色,由于药膏的不断研磨而凝成一颗颗的露珠, 附在上面像是朦胧雨雾里的花苞。
“唔……”
索洛的动作很轻,用的也是巧劲, 一下下按摩着,并不疼。
只是那种肿胀感很难消磨,每一次碰触,越知雪都感觉他的指尖似乎能够抵到其中,一下一下,并不好受。
越知雪无法忍受自己会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他的头发散在肩膀上,这样趴着的姿势只露出了他的侧脸, 由于索洛的动作, 他纤细的肩胛骨轻轻发着抖。
“好了……”
他看向索洛,出声制止。
这个角度能看到索洛修长有力的手臂,他眼神微凝, 动作和表情都非常仔细的停在一处。越知雪瞥到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这双手拿过球杆, 捧过奖杯, 如今却在做这种事, 他心底莫名泛起一股羞耻,手臂轻搭在索洛的手上,用了些力气制止。
“行了,你别弄了。”
脸上红的跟发了烧一样,愈发显得那双眼睛亮盈盈的。
索洛停了动作, 满脸疑惑,“怎么这会跟我生分?昨天我们还……”
越知雪起身捂他的嘴。
他上身只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 穿的是索洛的,下身还是索洛的短裤,由于刚才被索洛扒开了上药,现在起身就这么露在外面。
他轻捂着索洛的嘴,脸红的都能滴血。
“你别说了。”
索洛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嘴里嘟囔着不说了不说了,手下又顺着嫩滑的皮肤往下掐了一把,软绵绵的手感,也成功招致越知雪一记眼刀。
“嘶,别把你男人捂死了。”索洛抓着人的胳膊嘟囔。
说来也奇怪,没吃到肉的时候他一天到晚都欲\\火旺盛,那时候索洛觉得自己挺变态的,日常唾弃自己。现在肉吃到嘴里了一点平息的时间都没有,反倒是比之前更加旺盛了。
就像是在火上浇上了一勺油,浑身的皮肤都要被烧裂开,烧融化。
皮肤上的呼吸逐渐变的滚烫,越知雪背靠在索洛怀里,被他揽着。
之前被掀起的睡衣此时松松垮垮落在越知雪身上,索洛上半身赤裸着,下身穿着配套的睡裤。
本来越知雪是想要问索洛要一套新睡衣,结果索洛说家里没钱,自己只有这一套睡衣,让他将就着穿。
“行了,你还睡不睡……”
“我睡不着。”索洛手搭在越知雪的腰部,轻声试探,“睡不着,应该怎么办?”
“你要怎么才能睡?”越知雪简直被他缠的没脾气了,他转头,还带着点审问的架势,“还是今天是不睡了?你想怎么才睡?”
他这副架势惹得索洛立刻不敢说什么了,他乖巧的放开手躺在床上,伸手拍了拍身侧的枕头。
“……”
索洛小心翼翼:“可以邀请你一起睡吗?”
越知雪的长发披在肩上,他看着遗留下的空隙,床这么大,索洛偏偏要贴着他睡在一起,导致床另一侧的床宽阔的都可以养鸡。
就连被子也要盖一床。
他皱眉,“你去再拿一床被子。”
昨天醒来他就发现索洛几乎整个后背裸着,被子全在他跟前堆着。
“不要。”
越知雪眯眼,“为什么?”
“我不要分被子睡。”索洛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和表面大相径庭,“反正我不要。”
朦胧如纱的灯光滑过他的眉骨、鼻梁和起伏的肌肉轮廓。
索洛不看他,一副这件事不能退让,他要倔到头的架势。
越知雪了解他的倔劲,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感冒了怎么办?”
集训那会越知雪感冒了就很担心传染给他,毕竟是比赛期间,凡事总是要多注意一点。
“不会的,我一年都感冒不了一次。”索洛说:“你要是放心不下,那你要一直睡我怀里,这样我们都能盖上被子。”
越知雪:“……”
索洛犟起来十头牛都拦不住,他和索洛相处这么几个月,也摸清楚了索洛有时候就是个顺毛驴,得顺着毛撸。
“好吧。”越知雪最终还是妥协了。
第二天起床,越知雪眼窝带着一圈的淡青,索洛倒是神清气爽的。他洗漱完越知雪起床要去洗漱,不过还没等越知雪反应过来,就扑在人身上嘟囔着要检查。
其实越知雪昨晚睡得还好,只不过到了清晨他迷迷糊糊有意识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背后抵着什么,反应过来是什么后他想叫醒索洛,又不忍心,纠结了很久最后就这么熬着再没睡着。
“我去洗漱了,你……别缠我了。”
“不行,我检查一下。”
越知雪满脸倦容,“检查什么?”
索洛的睡衣是真丝的,垂坠感极好,贴着越知雪的身体能清楚的看到他瘦削的肩胛骨,前面宽大的领子又清晰的露出着锁骨。
他的胸膛大片的青红的吻痕,跟起了疹子似的,两处细致的锁骨更是可怜。
越知雪这会坐在床上还不知道索洛口里的“检查”是什么,只是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纤长卷曲的睫毛像是纠缠在了一起,上眼皮和下眼皮打着架。
他很困,还要推着索洛的手。
“你别闹了……”
“我看看,还肿着没?”
越知雪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原本还有点迷糊,现如今整个人倏然清醒了。
索洛头发上的水珠摇摇欲坠,脖子上的项链也在眼前不断地晃动。
越知雪盯着眼前不断晃动的项链。索洛的手是冰凉的,靠着他的皮肤却很烫,由于刚洗漱完他身上带点水意,隐约飘过来好闻的香味,随着他的动作房间里骤然响起一阵水声。
越知雪听的面颊生热,他拍了下索洛的肩膀,“好了……”
“再等会。”
越知雪脸红的要命,他把头埋在索洛的肩上。
水声不知道响了多久,索洛才停了动作,放了越知雪去洗漱。他脖子上还戴着那块项链,越知雪洗漱完那块项链就开始贴着他的皮肤滑动,索洛一手把人捞在洗手台上,顺着下巴又咬到他的唇瓣。
柔软清香的唇舌一点点的被他吃尽,被项链贴着的皮肤先是冰凉,而后变越来越热,最终越知雪还是在索洛准备掀他衣摆的时候拍了下他的手。
“都几点了?”
“还早……”索洛据理力争,“才六点多,这么早去连个人影都没有。”
队里的这帮少爷基本是A市本地人,并且由于比赛场地就设置在本地,到场基本都是掐点到,没一个提前到的。
索洛这处的别墅本来就离场馆不远,都在一个区,他前几天要接越知雪本来是起最早的,现在越知雪在自己家里,却起的更早了。
索洛不乐意,连打了几个哈欠。
他刚洗完手还没擦,由于越知雪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所以他又不好靠着越知雪,只贴着他的肩膀蹭蹭。
“那你继续补个觉?”
越知雪看他。
“不想睡觉。”
他贴在越知雪颈窝。
索洛后脑勺的头发长长了一点,本来还短硬刺人的发茬这会毛茸茸的,越知雪摸着他的后颈,“头发长了。”
索洛闻言也摸了摸,发觉到头发真的长长了之后,从洗漱台不知道哪里找出来个推子,咔嚓几下就给推到从前那样。
越知雪:“……”
他一直以为索洛都是有专门的发型师的,想不到竟然这么简单随意……
不过有那张脸撑着,竟然还是帅的……
越知雪羡慕了。
“我头发好乱。”索洛凑过来,“你帮我弄弄可以吗,你弄的好看。”
——
两人跟大队伍回合的时候,索洛还是维持着越知雪抓的头发,倒不是他觉得越知雪弄的最好看最吸引人,而是私心想着越知雪他肯定喜欢自己这样。
“周晨江怎么样了?今天好看的可都在他身上了。”
“我听说昨儿个加百利的人也都旁敲侧击的各处问呢,那个周晨江才十八岁吧?战绩很耀眼啊,真够厉害的。”
“明年基地训练,选拔赛里肯定有他。”
“选拔赛是一回事,不过职联赛来看,我觉的他应该会很难战胜何褚吧?”
一群人叽叽喳喳交谈了一路,越知雪也听到了不少半真半假的消息。
等到落座的时候,索洛在通道跟前被一群人拉到一边庆祝小组赛获胜,成功出组。
“索少爷你这是耍什么大牌啊,前天晚上就给你打电话,今天早上你才回我消息?”于承把一大束捧花送到索洛手上,拉下墨镜双眼注视着索洛,“你干什么去了,一个电话都不回。”
“怪不得,原来于少爷也打不通,我们校内都打不通索队的手机。”A大派出来几个长相颇为标致的礼仪小姐,她们也捧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