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充斥着石楠花的气味,霍司煜拧起眉头,将车窗摇下。
炽热的夏风将他不堪言表的低劣欲望以及那人残存的气息一并带走。
他沉默地望着婚纱制服馆,透过被阳光照得反光的玻璃门,依稀可见两道修长的身影亲昵地挨在一起。
他想,反正依着那个人花心风流的性子,没有自己也会有别的男人。
既然如此,还不如是他。
霍司煜忆起今天清晨时餐桌下,那双比羊脂玉还要细腻白皙的脚,忍不住舔了舔犬齿。
稍稍用力,就会留下印子吧?
说不定还会哭出来。
少年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了野心勃勃的锋利眉眼。
车内的气味散得差不多,他便打开车门下来。
毕竟他那位表哥,护食可不是一般紧。
很快二人重新出来,霍司煜安安分分将车开回别墅。
进门后,他懒懒躺在沙发上,看着二人一齐上了楼。
虽说临近婚礼,有许多事需要操办,但他可不觉得那位嫂嫂会花任何时间放在婚礼上。
也就他哥那个傻子会满心欢喜地期盼。
再者,楼上的动静可不是忙着操办婚礼能发出来的。
一个小时后。
沈在心只着一身过于宽大的白衬衫,红着眼尾,慢悠悠从二楼走下来。
他的目光不经意对上沙发上少年的眼睛,又瞬间错开。
那双修长洁白的大腿裸露着,咬痕斑驳。
在白玉扶栏的映衬下,更显盈润似玉。
他恍若不觉少年异常炽热的目光,兀自朝厨房走去。
一杯牛奶缓缓倒到一半,身后忽而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沈在心握住牛奶盒的手一颤,白色的液体溅到他握住玻璃杯的指尖上。
“看来表哥没把嫂嫂喂饱,害得嫂嫂还要亲自下来找牛奶解渴。”
低沉的嗓音伴随着热气剐蹭着耳后,沈在心不适地偏了偏头。
少年说着将他手中的玻璃杯放到桌上。
继而执起他的手,湿润的舌尖慢条斯理将他指尖的牛奶舔舐干净。
就像试探着讨好主人的小狗。
沈在心眉头微蹙,稍稍用力抽回手。
“嫂嫂,你——”
“啪!”
不待少年说完,一耳光就甩偏了他的头。
他保持着被打偏的姿势沉默不语,额发遮挡住眉眼,沈在心并不能看见少年的神情,唯有紧绷的下颚线显现出压迫感。
但就算能瞧见,他也不会在意。
“既然知道我是你嫂嫂,就不要做这些逾距的事。”
湿润的指尖轻轻按在少年胸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却在收回的时候被霍司煜猛地抓住。
“逾距?”少年低笑一声,将人逼近墙脚。
二人鼻尖相对。
沈在心避无可避,神色淡淡望着少年冷冽锐利的眼睛。
阳光照在他清透的眼底,泛着潋滟而破碎的光。
细软额发下细眉微蹙,脆弱得惹人怜惜。
就像纯良无害的人妻被邪恶的犬强硬地拖入自己的领域,即将被打上脏污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