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口千奈美带着他们来到展示厅，这一层都是常盘集团开发的游戏实体。

他们刚刚抵达，就有个过于恰到好处以至于让沢口千奈美怀疑是否是在摸鱼的专业人士走过来。

原佳明若无其事地跟他们打招呼，假装他在这一层不是在摸鱼。

小宫菅夫一看就知道原佳明是惯犯了。

凡骨：“Why？”

小宫菅夫看着露出清澈愚蠢表情的原佳明，认真道：“他没有做推眼镜的动作，代表它的主人早就摸鱼成性，临危不乱。”

那副比柯南戴着的眼镜要小足足两圈的圆眼镜一动不动，原佳明巧妙地将沢口千奈美的注意力转移到招待客人玩游戏上，并在身后握拳庆祝并作为自己成功摸鱼的象征。

小宫菅夫一副了然的表情：“你看吧。”

比起这种废料知识，凡骨更想知道小宫菅夫为什么这么了解。

……不，算了，他不想知道。

凡骨把45%的注意力从小宫菅夫身上收回来，出于系统的硬性要求，他不可能在宿主身上投入低于或等于50%的注意力，一般系统都会维持在80%，每降低1%都是在迭加任务失败的可能性，考虑到小宫菅夫一直给他灌输些没用的知识，他有望在不久的将来把对宿主的注意力维持在51%……

小宫菅夫凑过来，低声道：“快看凡骨！跟原佳明站在一起，柯南更矮了！”

或者50.1%。

凡骨把小宫菅夫的脑袋往远离自己的方向推，省得干扰到他45%的注意力观察原佳明。

跟小宫菅夫用摸鱼人的有色眼光不同，凡骨是在抱着解决一个世纪难题的心态在观察他——原佳明到底是目光短浅的研究猿一只，还是居心剖测想拿小孩当肉盾的Shit一坨——他绝不会让这次解谜步上服部平次与远山和叶如何生还之谜的后尘。

小宫菅夫不知道凡骨为什么看着一个头发稀疏的程序员两眼放光，但他不会勉强自己去理解凡骨。

正常人跟愚蠢系统之间理所当然该有一些隔阂。

“要不要试试？”在研究猿跟Shit之间徘徊的头发稀疏患者浑然不觉，走到两台在理发店比较常见的椅子前，兴致勃勃地向其他人介绍，“这种计算机能预测用户十年后的长相。”

小宫菅夫立刻丢掉凡骨，窜到那边：“我想试试！”

他参加这次野营就是为了这个，只不过没让系统给他剧透，不知道他的目标道具居然跟发廊里的烫头设备仿若双生。

“年轻人就是好，能对十年后的自己宽容相待，”毛利小五郎突然文艺起来，“我可不想看到自己十年后的样子。”

“那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毛利兰今天对老父亲没有任何温情。

抢在柯南跟灰原把计算机搞出ERROR前，小宫菅夫拍了张十年后的照片，凡骨不想拍，理由是他能自己调整老化十年后的长相，但他的“NO”跟小宫菅夫养过的电子宠物发出的饥饿警告，小宫菅夫从来没在乎过。

凡骨得到了一张金发碧眼帅哥的照片，在毛利兰跟铃木园子那边大受好评，连初次见面的沢口千奈美都流连忘返，但他对照片唯一的评价是——陌生人。

小宫菅夫安慰他：“起码你的表现证明了一件事，不是所有高智能造物都能通过镜像测试。”

凡骨：“……”

凡骨选择反击：“把你的照片拿出来。”

小宫菅夫：“所以，我们非得互相伤害吗？”

“是你先开战的，”凡骨重复了一遍，“把你的照片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