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巴利亚的矿场中。
四月末的南风吹动我的衣领。
周末傍晚的矿场很安静。
艾利克斯跟在我身后,没有他的随从跟随。
距离上一次我们两人单独在郊外散步,大概已经过去五六年。
黄昏的天空是紫红和金粉掩映的颜色,像舒俱来和颜色柔和的水晶。
孤鸟划过天际。
长到我小腿高度的灰鹅草划过我的长裤,发出沙沙声。
他一如既往的沉默。
可我也不想先开口。
“在我来之前,他问到你了。”艾利克斯终于选择打破沉默,低沉的嗓音像五月的季风,送到我耳畔。
手指拂过灰鹅草,我望着天边的晚霞慢慢向前走。
在很长的少年时代,我都生活在对艾利克斯的漫长等待中。
如果生活还有一点特别能让我感到希望的地方,就是在每一个等待见到艾利克斯的清晨和傍晚。
那时安妮大概只到我腰那么高。
“他会来吗?”安妮问我。
“他会来的。”我回答她。
那时的我对他的偏执,胜过对于黄金和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