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渊坐下了，却并没有像对待其他病人一般，直接上镣铐或是打镇定剂，反而张口问：“眼镜破了，还沾了血，这么暗的红光，看不清书吧？”

“嗯。”司矜点头：“看不清。”

苏临渊挑眉：“看不清还看？”

难道，疯子的世界真的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他做了十年的人脑研究，重点研究疯子与天才的区别，对新奇的情况比较感兴趣，便一动不动的，等着司矜回话。

半晌，司矜开口：“看书，自然是因为书有用。”

苏临渊笑：“什么用？”

司矜这才放下书，缓缓转过头，靠近苏临渊。

不过片刻，唇贴住了唇，轻的好似羽毛，一触即分。

却像是石子，落入了苏临渊平静如水的心底，荡起一层层涟漪，一瞬间，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看见了司矜那近在咫尺的红唇，看见了司矜那双隐在金丝眼镜下的眼睛，半笑不笑的，全是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