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裕转动着生锈的脑子拼命回忆。

最终，脑海里只回荡出几个诛心的字——

不遗余力的虐杀。

不遗余力的虐杀？？？

慕司裕心脏一沉，瞬间淡定不下去了：“矜矜，你忘了吗？”

他大喊：“父皇以前总是教导我们，不可手足相残，你竟然……啊啊啊！”

然而，话刚说完，就见司矜微微抬手，将空中无形的风凝结成了无数把利刃，一下子割掉了他一只手。

慕司裕疼得头昏眼花，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好不容易缓过神，却听高台之上的司矜冷漠开口。

“这一刀，是替父皇砍的。”

话音未落，风刃再次飞出去，割断了慕司裕的另一只手。

“这一刀，是替母后砍的！”

“这一刀，是替你亲娘砍的！”

“这一刀，是替大皇兄砍的！”

“……”

慕司裕身上的肉连着骨头，被一块块削下来。

啪嗒啪嗒落了一地。

好几次断了昏过去，都要断气了，却硬被司矜用神力吊着命，拉了回来。

生生让他浅偿了北齐皇族五百余人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