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从心底漫上来,钟临渊本能的反抗。
不能,不能被困住。
只要抗争就还有希望,束手就擒,便只剩死路一条。
可是,还没动两下,就被司矜紧紧按住手腕,不由分说的,圈进了怀里。
渐渐的,钟临渊终于能从无边的绝望中,寻回半分理智,他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并不是恶魔。
对,矜哥不是那些要带他去做实验的恶人。
矜哥是他的光啊!
他向往这道光,又有什么理由逃避?
五分钟后,头顶的白炽灯怦然亮起。
驱散了周围的黑暗,也终于安抚下钟临渊暴戾崩溃的情绪。
见他放松下来,司矜便松了人,温柔的擦去了他的眼泪。
刚要起身,却又被钟临渊紧紧抱住。
“哥,别走。”钟临渊搂着司矜,将他禁锢在自己身边。
强势的要命,却依然在可怜兮兮的掉眼泪:“哥,矜哥,矜矜。”
他一遍一遍,换着花样叫司矜的名字。
仿佛一直这样叫下去,就能让自己安心。
司矜拿他没了办法。
只一边笑,一边为他擦眼泪。
一遍遍的回:“我在。”
不知过了多久,钟临渊终于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