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上睡得总是不太舒服,谈越没一会儿就被硌醒了,他揉着有些被枕麻的手臂,向旁边看过去。
凌危带着眼罩靠着办公椅,身体呈现自然放松的状态,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的。
谈越撑着下巴看了会儿,终于不安分地伸出了手,现在的凌危毫无防备,对他干什么都没法反抗。
他勾着眼罩的带子,往上扯了扯,他动作已经很小心了,但凌危还是第一时间醒了过来。
大概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了谈越的手,凌危的手心很热,在这样燥热的夏天里,有点烫人了。
“凌秘书?”
谈越叫了他一声,凌危扯下眼罩,一双眼逐渐清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放开了谈越的手。
凌危站起来。
“我去洗个脸。”
看着他逃跑似的背影,谈越觉得有些好笑。
不就是抓了个手,反应是不是有点大了。
他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洗完脸回来的凌危,这时候凌危已经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了。
“谈越,下午你坐回去好好工作吧。”
“好吧,你忙吧。”
这一次的谈越出乎意料的好说话,他拖着椅子又回到了自己办公桌前,还把之前被他搬开的电脑也重新复位了。
整个下午,他都没有再去打扰凌危,凌危偶尔往那边看几眼,看见的就是谈越坐在电脑前认真工作的样子。
这个人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一转眼就到了下班的时间,谈越拿上自己的东西,关掉电脑,和还在工作的凌危道了个别便走了。
“凌秘书,明天见啊。”
凌危淡淡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他盯着谈越的背影,手上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
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一条陌生号码给他发了一串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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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越打了个车去到了慕柯给他发的地址,家里那边没人管他,他回不回去都可以。
目的地是某个娱乐会所,选在这样的地方挺符合慕柯的性格,他给慕柯发了条到了的消息,走了进去。
收到消息的慕柯很快就来接他,这会儿他身上已经有了酒味,想来是之前就喝了不少。
“呜呜呜谈哥,你终于来了,帮我干趴他们。”
慕柯一副站不稳的样子往谈越身上扑,还对着谈越不停哭诉自己有多么可怜。
谈越想到自己的酒量,很有自知之明地拒绝了。
“我也帮不了你。”
“谈哥!!”
慕柯订的包厢在二楼,谈越跟他进去后,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包厢里这些人都是认识谈越的,见他来便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和他说话。
“谈哥,听说你去上班了,是不是你爸逼你的?还是你那个大哥逼你的。”
“我自己想去的。”
“我知道了谈哥,你是不是想争家产!”
谈越笑着看了那人一眼,让人帮他点了杯果汁。
没想到这人却越说越起劲,“谈哥,你要是真想争,我们肯定支持你,早看你那个哥哥不顺眼了,他不就是比你早出生了几年,算什么东西呀!”
“争个鬼,我闲的没事做了?管理企业那么麻烦,我才不干。”
谈其又不会亏待他,他拿钱想清福就行了,那工作谁爱干谁干。
“谈哥说的对,你哥管理企业,你照样能拿钱,不就相当于你哥在给你打工吗!”
其他人也附和道,总之谈越说什么他们都会说对。
他要的果汁很快就上来了,谈越不想喝酒,也没人敢灌他,他就端着他的果汁一边喝,一边看着他们玩闹。
中途侍应生推了个蛋糕进来,他们关了灯,给慕柯唱了首生日歌,刚一唱完,慕柯这个寿星就被人按到了蛋糕里。
谈越早有预料,躲得远远的,但还是不小心被波及到了,衣领上被人抹了好大一块奶油。
当顶着满脸奶油的慕柯向他走来的时候,谈越飞快地开门溜了出去。
他找到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其实包厢里面也有,但谈越觉得待在那种地方不安全。
他刚一走进去,就撞见了尴尬的一幕,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按在墙壁上,他正想着要不要给这两位留点空间,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位先生,自重。”
“玩玩怎么了?你来这不是来玩的,他包你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啊,我出双倍。”
有意思啊。
谈越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两个人说话。
“让开。”
“给你点脸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要不是你长得确实符合我胃口,我还不想玩被别人玩过的呢。”
说话间,男人不安分的手还想往凌危脸上摸,凌危皱眉,伸手刚想阻止,就听见一道戏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