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如果掉以轻心,就会掉入猎人的陷阱,然后被吃掉。
明危显然就属于这种类型,谈越这几天隐藏起了他稍显恶劣的一面,明危对他的防备心就降到了最低。
就比如现在,明明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还是就这样任凭他把他拉到这里来。
空旷的楼栋,无人的角落,谈越松开了他的手。
明危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你干什么?”
谈越歪头,一双眼弯了弯。
“当然是……强吻你啊。”
“哈?”明危瞪大了眼睛,“在这里?”
已经开始这么光明正大勾引他了吗。
“这里又没有人,怕什么,就算有人,也不认识我们啊。”
谈越走近了一步,紧紧地盯着明危的眼睛,循循善诱。
“所以你,给亲吗?”
明危看着他身后明亮的走廊,脑袋里的思绪打起了架,当视线落在他淡粉色的唇上时,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想法占了上风。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他怕别人看到吗?
当然不怕,但是。
“你为什么给程江三个?”
“……”
这是在说果冻的事,怎么就说到果冻的事了。
“他吃都吃了,还能怎么办。”
的确不能怎么办,但这不妨碍明危不爽,他觉得有必要让谈越知道他的想法,他不喜欢和其他人划分到一类去。
“他只是你的室友。”
谈越点头,当然只是室友,不然还能是什么。
“你知道就好。”明危满意地看了他一眼,“但是现在不行,我们刚军训完,都还没洗澡。”
谈越眨了眨眼,“那你的意思是,洗完澡就行。”
明危没理他,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还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寝室楼里很容易碰上熟人。”
谈越用手指抵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通往顶层天台的楼道,不会有人去那的。”
“那、那就那里。”
明危觉得大脑此刻有些发热,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要去天台那边的楼道了。
不是,真要亲啊?
“你不会害怕了吧。”谈越看穿了他的心思,目光幽幽地盯着他,“要是现在说出来还来得及哦。”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吃亏的又不会是我。”
他只是玩玩,他怕什么。
明危放下狠话,“你要是不去就死定了。”
谈越差点就要笑出来了。
怎么还威胁上了他了,见过追着喊着怕自己被猎人错过的猎物吗,谈越见到了。
—
午睡过后,很快就要开始军训,下午比上午更加炎热,树上蝉鸣声聒噪,吵得人更加心烦意乱。
教官也不像上午那样留情面,紧绷着一张脸,挨个检查他们的动作,一旦不合格,就要接受五十个俯卧撑的惩罚。
教官走过谈越身边,将他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