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余莫睡得也不好, 梦里好像有好几头身形巨大的生物在追他,余莫只能一边拼命地往前跑,然后最后还是被怪物追上来了, 压在了他的身上,余莫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 余莫才知道为什么, 路一川这家伙昨晚压根都没回他自己的床,硬是挤了他床的一半,还大咧咧的把整个手臂压在他身上将他连同被子上一起圈在怀里。
余莫一边费劲地抬开他死沉的手臂,一边想怎么蚊子不把他叮个好歹。
抬到一半发现轻松多了, 原来是听到动静醒过来的应斯年帮忙,不过他伸手过来不光帮余莫一起抬开了路一川的手臂,还状似无意地松开后把路一川的手一甩推,给路一川给直接推到床底去了。
某人一摔到床下就醒了,正要骂骂咧咧的发脾气,抬眼就看到余莫趴在床上张望的样子, 撞进了那双还含着些许朦胧睡意的眼,顿时又把脏话咽了回去, 只愣愣第瞧着余莫看。
连余莫后面站着的应斯年那张讨厌的脸,都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清晨刚醒的余莫,本来天然卷的头发睡得越发蓬松凌乱,白皙的脸上还带着睡时的一点粉晕,趴在柔软的被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卷翘的睫毛下眼睛又圆又大。
太漂亮了。
路一川咽下去的不仅有脏话, 还有他碰碰乱跳要出去的心脏。
他慢慢直起身,坐在地上, 上半身却情不自禁地往余莫那边靠,就像个看到肉骨头的狗,又像是被无形的线钓起的鱼。
从下而上的靠近,像是仰望,但眼神却带着不自知的侵略性。
——哇哦,一大早这是什么美味的修罗场!
——我就想知道路二哈是怎么半夜睡到老婆的床上去的!有一说一,这俩体型差真的,像个大型犬把猫猫圈在怀里!
直到他把脸搭到余莫的床被上,还没贴到早上起来看起来一团软和的余莫,余莫就被应斯年从后面抱开了。
——应斯年这抱猫猫的动作不要太轻松
——猫猫老婆和谁都好配,我吃吃吃!
路一川这才回神,狠狠瞪着应斯年毕竟就算没看见他都知道,只会是这个阴险小人干的。
推完人被看穿的应斯年丝毫没有心虚,只是笑着催促余莫:“先去洗漱吧。”
余莫上半身被应斯年拢着像抱娃娃那样半抱起,他低头瞧了眼应斯年横在自己胸前和腰间的手,总觉得不对。
他和他们有这么亲近吗?
一个个,不是抱着他睡觉就是抱他起床的,肢体接触都这么自然的,他和他们有熟到这个地步了吗?
在刷牙的时候,余莫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还在琢磨这个问题。
因为房间只有一个厕所,所以他们也只能轮流洗漱。
路一川揉着头,想跟着余莫进厕所,理所当然被余莫踹了出去。
应斯年把余莫的被子铺好,慢条斯理地提醒:“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路一川臭着个脸,看着应斯年低着身手指慢慢抚平余莫的被面,冷哼一声:“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倒是你,先管好自己。”
因为夏莱新和应斯年两个人脸上的伤,第二天的拍摄也中断了。
虽然说化妆可以遮过去,但是团综里主打一个尽可能的体现真实状态,也就是素颜,所以突然化妆反而到时候会让粉丝们多疑,所以徐玉良思量了下,决定先暂停拍摄,等两个人脸上伤口不再明显了再说。
余莫一大早听到这个消息,也不意外。
徐玉良说完,对余莫低声说了句什么,见余莫乖巧地点点头,甚是欣慰地摸了摸下他头,觉得好像只有余莫让人省心,然后就走了。
而等徐玉良走后,余莫坐在沙发一边喝牛奶一边看手机,半点没想参与进吵起来的队友们。
路一川嘲讽打架的两个人,说他们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影响了拍摄进度。
公司对这次团综可谓是策划已久,加上因为种种原因,也不敢压榨这些摇钱树,所以也没有给他们这段时间安更多的行程,只让他们好好录制团综。
夏莱新当然是不服气被路一川指责,回他这么厉害就给自己多安排点行程去跑,没人拦着他工作。
应斯年更绝,慢条斯理地补充,不如他那些行程都给路一川去跑,他一个“病号”可以好好休养。
路一川骂他们俩一个没有愧疚之心厚颜无耻,一个蹬鼻子上脸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