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随即也挤进衣柜中, 姜酒被人从身后压进柜子里,陈执灼热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脖子上,狭小的空间内迅速升温。
很快他便被陈执握住下巴转过脸, 黑暗的柜子中, 陈执低头吻了上来。
温热的唇瓣相贴之时,两人身体如过电般麻了一瞬, 姜酒猛地睁大了眼睛,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姜酒怔怔地任由陈执抓着下巴咬着嘴唇亲了好一会, 呼吸黏腻湿热, 被逼到角落里退无可退,张着嘴叫人急切地伸了舌头进去。
浓烈的烈酒味alpha信息素使他头昏沉沉, 身体也忘记了抵抗, 被困在角落里被亲得嘴唇红肿发麻。
直到一只手摸上了他后颈腺体,手指抵着他的腺体按了按, 他才猛地回过神,开始用力挣扎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陈执。
衣柜并不算大,里面还堆满了他的衣服, 两人几乎是贴着身挤在一起, 他压根推不开陈执, 反而空间被越缩越小。
因为挣扎, 他踢动柜子发出声音,外面经过的佣人听见动静声后,敲了敲房门, “少爷,您在里面吗?老爷正在到处找您呢?”
姜酒张口要应答, 却被陈执眼疾手快又捂住了嘴,外面的佣人见里面久久没人应答, 转动了下门把发现是锁着的,就没敢再多问,又离开了。
等佣人的脚步声走远后,姜酒又被人握住下巴亲了上来,他发出短暂的一声呜咽,很快就被吸吮声压了下去。
楼下宴会厅,陈元忠等了许久也不见姜酒的身影,就连陈执也不知道去了哪找不见人影,门外守着的警卫员都说没人看到过陈执出来。
陈元忠下令让警卫员去找,姜父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额头上不停地冒冷汗。
原以为陈元忠来一会等不到就走,结果没想到陈元忠一直在等着姜酒,似乎今天不看到姜酒就不会离开。
这时候陈执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到时候警卫员找起来,说不动会发现姜酒,到时候可能会当场拆穿姜酒在军校的假身份。
他是想慢慢来,等到时候找机会私下单独让姜酒跟陈元忠见一面。
最好能获得陈元忠的体谅,让陈执跟姜酒在军校好好相处,不想现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小心把事情闹大。
警卫员在附近都寻了一圈,依旧没有看见陈执的身影,找来一直在宴会厅招待宾客的佣人,佣人说好像看到过陈执往楼上去了。
警卫员顺着楼上找,先是去了天台看看陈执会不会在上面,结果没想到刚一上去,就看到天台上躺着个昏迷不醒的人。
警卫员闻到空气中残留的alpha信息素,顿时脸色一变,一边让一人下去报告陈元忠,一边快速在天台搜寻陈执的身影。
正在和姜父谈话的陈元忠听到警卫员的话后,面色顿时一沉,旁边的姜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元忠的脸色。
陈元忠不笑的时候面色肃穆,身居高位自有不怒而威的气势,姜父越发心惊胆颤,“陈元帅,是令公子出了什么事吗?”
听到姜父的问话,陈元忠稍缓和了些面色,对于基本已经认定了的亲家,他放缓了语气。
“是犬子生性冥顽,恐怕还要请姜生见谅,让警卫员在姜家仔细寻找下犬子。”
姜父不敢拒绝,连忙应声道:“当然,令公子的安危最重要,陈元帅请便。”
陈元忠递给警卫员一个眼神,警卫员立即点头示意快速往楼上走去,开始逐个搜查每个房间。
从二楼左边开始,从左往后顺着找,都没看见陈执,直到走到姜酒的房门前,扭动了下门把,发现是锁着的。
警卫员便要求一旁跟着的姜家管家张妈拿钥匙开门,张妈面色犹豫,“这是我们少爷的房间,少爷可能已经休息了。”
闻言,警卫员面色犹豫了片刻,正犹豫要不要先离开去找下个房间时,就听到里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开门。”警卫员脸色一正,提高声音。
张妈一惊,连忙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门被推开,房间内却无人影,警卫员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蹙了蹙眉。
此时房间内再次传来一阵沉闷的敲击声,警卫员循声走过去,在白色衣柜前停住脚步。
敲击柜门的咚咚声又再次响起,声音持续不到两秒,又立即断了,像是被人擒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警卫员神情严肃,手慢慢伸过去放在衣柜两边抓把上,嘎吱一声,衣柜被慢慢往两边打开。
待看清昏暗衣柜里的场景时,在场的警卫员包括张妈都睁大了眼睛,愣住了。
昏暗狭小的衣柜里,高大的alpha正按着满脸潮红的漂亮omega少爷抵在角落里亲。
omega少爷的双手被人抓住高高按在衣柜上,原本整洁昂贵的白衬衫凌乱,领口都歪到一边,像极了落难的富家少爷只能任由人欺负。
由于被人抓着手腕挣脱不了,只能曲起拳头敲击着衣柜发出求救声。
警卫员目光久久停驻在omega少爷被亲得红肿的嘴唇上,似乎是因为太用力了,omega少爷难受地张着嘴发出嘶-哈声。
“少爷...”张妈捂着嘴发出惊呼声,不可置信地喊了声。
一旁的警卫员这才回过神,抓着陈执西装的后领将陈执强制拉开,正亲得沉迷的陈执面色一沉,alpha信息素瞬间爆发开,警卫员脸色苍白,松开了手。
陈执一手搂住姜酒,一手按着姜酒的后脑勺将人紧紧抱在怀里,目光狠厉地看着警卫员,发出警告声,“滚!”
警卫员面色难看,已经有承受不住的警卫员连连后退,看情况不妙,打算下去禀告陈元忠。
衣柜里的衣服堆成小山,像筑巢一样,陈执将这些衣服都堆满他和姜酒的周边。
警卫员脸色发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再度靠近,陈执发出呵气警告声,手臂上青筋暴起,似乎要是有人再敢靠近下一秒就要暴起伤人。
警卫员脚步一停,面面相觑没人再敢靠近,易感期的alpha对自己的omega占有欲和领地意识极强。
任何靠近的人都会被无差别攻击,甚至会杀死侵略者,保护伴侣。
躺在陈执怀里的姜酒几乎浑身快湿透了,热汗浸湿柔软洁白的白衬衫,缩在陈执怀里微微发颤,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警卫员生出几分怜惜,他们少爷这种强取豪夺无辜漂亮omega的行为实在太过恶劣。要是被omega保护协会得知,纵使陈执是联邦帝国元帅的独子,也是要遭受诟病的。
陷入易感期的陈执却以为姜酒之所以发抖是因为害怕外面的警卫员,手掌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姜酒的背部。
“...抑制剂。”衣柜内传来微弱的声音。
一开始警卫员没听清,等趴在陈执怀里的姜酒再说了一遍才听清,安抚地说了句,“已经去禀告陈元帅了,抑制剂马上就送过来。”
很快,听到消息的陈元忠和姜父立马赶了过来,待看清房间内发生的事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我怎么生出你这种畜生东西!”陈元忠怒视着陈执,厉声说道,“还不快放开人家?”
姜父惊慌失措,试图上前去拉姜酒出来,却又被陈执冰冷的眼神给逼停了下来,踌躇着不敢上前。
“陈元帅您看...”姜父只好向陈元忠求助。
陈元忠寒着脸,看了一眼旁边拎来抑制剂的警卫员,对着身边好几个警卫员使了个眼神,警卫员会意均戴上了隔离面罩,几人冲上前抓住陈执的手臂。
用力扯开陈执,其余人扶着姜酒出衣柜,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陈执,陈执甩开警卫员,抓住姜酒的手臂又将人拉了回来。
被彻底激怒的陈执眼底的红血丝更重,双目猩红地死盯着警卫员,“都给我滚!”
震怒声伴随着桌子的倒地声,楼下宴会厅听到了楼上的动静,纷纷停下交谈,抬头往楼上看去,但可惜由于门口有警卫员守着,没人敢上去一探究竟。
厨房里的秦烈也听到了楼上的动静,认出了陈执的声音,顿时脸色一变,立即往楼上跑。
门口堵着的警卫员见有人冲上来连忙挡住,秦烈面色铁青强硬地推开警卫员闯了进去,待看清房间内陈执抱着姜酒时,胸口的怒意瞬间爆发。
秦烈阴沉着脸,握紧拳头冲上前,一旁的警卫员连忙拦着秦烈,几人擒住秦烈的手臂。
他们是陈家的警卫员,虽然要阻止陈执,但要在保证陈执安全下执行,像秦烈这样情绪激动不管不顾冲上去他们是一定要拦下的。
秦烈用力挣扎着要甩开警卫员,警卫员没想到秦烈的力气这么大,三个人的力气都快要按制不住他。
陈执冷漠地看着这场闹剧,他只想回到他们之前筑巢,有姜酒气味的地方,边警惕地看着房间内的人,边往后退钻进衣柜里。
姜酒被跟着强硬拖走,在即将被拖进衣柜里时,他忽然看见有个警卫员手上的抑制剂箱子,他猛地伸出手臂抢过那个箱子,紧紧握在手里。
重新躲进衣柜后,陈执脸上的表情放松了许多,也并不在意姜酒手上拿着的东西,甚至以为是姜酒抢过来要玩的玩具,心情很好地在姜酒脸上亲了亲。
看到这一幕的秦烈目眦欲裂,赤红着双眼死盯着陈执,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