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天巨雷, 炸得全场宾客目瞪口呆。
什么?
谁的私生子?
商可意呼吸颤了颤,没等她回过神,边上的吴畏就抢先呵斥, “表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一改平日寡言少语的模样,满脸叫屈,“就算我一时半会没办法将你儿子救出来, 但你怎么能在众人面前、不分青红皂白地这么污蔑我!”
“污蔑?”
吴久伤了后腰, 疼得直不起身子。
他哆嗦着倒吸了两口气, 向着妻子说话, “好你一个吴畏,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
“两位,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商祈顺抢断, 他看向还倒在地上的吴久夫妇, 听似平静的语调里暗含威胁,“擅闯私人宴会、当众造谣污蔑, 我们完全可以请律师告你们!”
“……”
吴久夫妇从未接触过这些官司,如今一听见“律师”之类的字眼, 轻易就被震慑住了。
商祈顺声音响了些,像是刻意说给大家听, “我爸妈结婚多年, 感情稳定,别说是家里人知道这事,放眼整个帝京都是出了名的。”
吴畏趁机贴近商可意,低声恳求, “老婆, 你得信我。”
商可意闻言看向丈夫,发现吴畏满眼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混乱的思绪安定了些。
商祈顺继续说,“当然,我知道你们夫妇两人救子心切才会胡乱攀扯,但凡事留一线,才会有转机,你们说呢?”
“我……”
吴久妻子哽了哽,不确定地看向自己的丈夫,“老久,怎么办啊?”
吴畏趁机发话,“萧助,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们给请出去!有什么事等宴会结束后再说。”
话音刚落,商可舒瞄准时机走了出来,“姐夫,着什么急啊?”
她手中的酒杯轻晃,像是帮着大房说话,“大姐,这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脏水泼到了姐夫头上、开始造谣他有私生子了。”
“要我说,今天如果不把这事情掰扯清楚,外头指不定又要开始风言风语。”
柏续递给商延枭一道眼神,后者顺势接话,“小姑说得没错,还是报警吧。”
商确言也是个聪明的,看向吴久夫妇故意说狠话,“是啊,要不然真当我们商家那么好说话?任谁都可以来讹上一波?”
“……”
关你们三房什么事?
吴畏看向了商延枭和商确言,眸中真实的不悦一闪而过。
他极力稳住自己的面色,还是装出一副为了众人着想的模样,“今天是我和可意的结婚周年宴会,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我都不希望大家因为这种事情扰了兴致。”
吴久看清了吴畏的装模作样,心里越发来气,“吴畏,你有本事再说一次,我们有没有污蔑你!”
吴畏不正面回答,“萧助,送客!”
“等一下!”
商可意骤然制止。
吴畏一惊,“老婆?”
商可意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一丝理智,直勾勾地盯着吴久夫妇,“你们给我把话说清楚。”
商祈顺蹙眉,“妈,和两个疯子有什么好说的?”
商可意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向自己丈夫,“你们父子两人都给我住嘴!”
“……”
商可意一步步地逼近送上门的吴久夫妇,“什么叫做他的私生子是你们养大的?吴畏这些年几乎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他哪里来的私生子?”
并不是商可意对吴畏不信任,相反的,她就是因为太信任自己的丈夫,才不愿意让这俩穷亲戚在外人面前造谣一句假话!
她引以为傲的婚姻,不允许沾上丝毫的污点!
商可意眼中闪烁着固执的光,非要弄清楚对错,“你们夫妻两人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我一定让你们牢底坐穿!”
“假话?我告诉你——”
吴久早在妻子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哪怕他无法看清眼前的局势,但知道自己不撒谎就是占理。
“他吴畏在外就是有个私生子,已经三十三岁了,叫吴承望!”
吴久说话声还带着疼痛的颤音,但信誓旦旦的神色再次让在场掀起了轩然大波,宾客们压根藏不住自己吃瓜议论的心——
“我没听错吧?私生子都三十三岁了?这商总和吴总结婚不也才三十四周年吗?”
“等等,我记得商祈顺差不多也是这年龄?”
“我天哪,这事情要是真的,那吴总岂不是结婚前后在外面就已经有人了?”
旁人能想到的事情,商可意又怎么会想不到?
她的眼眶逼出一丝红意,却没有选择直接相信,“那女人是谁!那孩子又在哪里!口说无凭、证据呢!”
吴畏完全没了昔日老实巴交的模样,面色又僵又沉,“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满口谎言?那承望分明就是你的大儿子!”
吴久从小和他一块长大,比在场众人都更清楚他的嘴脸,“哼!”
“小时候我读书不好,但你学习成绩不错,我爸把你当成亲儿子看待,一年种地赚的钱都供你来帝京上学,我高中毕业就去打工,哪怕这样,我一句怨言都没有!”
“你在帝京混得人模狗样,回家过年的时候还和我说,你们集团老总的女儿很看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