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 再迟钝也明白了。

时未卿接道:“你怀疑是夫人做的?”

祁遇詹微一颔首,“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发生了面首之事, 觉得她最有可能。”

虽然没有把话说死, 但从事情来看, 已经八九不离十。

时未卿语气发生了细微的改变,“让肖叔把消息截下来,别的先不要做。”

他心里对徐氏和时慧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是每一次听到都会有些低沉,近些年见得虽少,但从年幼时是真的把她们当做了母亲和妹妹。

或许是在深夜,这样的情绪无端被放大,时未卿没再遮掩,靠向身旁的祁遇詹,将脸埋进了肩窝里。

再发出的声音有些闷, “爹爹的事最要紧。”

这其实也有时未卿下不去手的原因, 祁遇詹听得出来, 他的目的只是让他防备, 并非要逼迫他做什么。

睡前发髻已拆,时未卿头上什么发饰也没有,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祁遇詹手掌放在发顶,低头亲了一下, “好,一切有我, 你只做你想做的。”

猜着肖掌柜还在等消息,时未卿让纪二传消息回去, 安顿好后,祁遇詹拉着人回床上睡下了。

睡前还在想,时仁杰在梧州只手遮天,徐氏做的那些他是不清楚还是知道了也当没看见,放任徐氏做为。

这个问题第二天就有了答案。

午膳前,纪二收到前院传回的消息,进正房回禀:“上午林观面色不好地进了墨翠院,如今在查是谁传出的面首之事,我们的人找机会靠近书房探听到了林观在与时大人禀报此事。”

“在林观走后没多久,时大人径直去了时夫人的院子,之前后院的人已经撤了出来,怕被发现,再详细的没有探听,主子是否要继续查?”

闻言,祁遇詹眸色一沉,心道如此风吹草动都能察觉,时仁杰对时未卿名声一事未必不清楚。

时未卿扫了纪二一眼,淡声道:“不必了,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

纪二迟疑,还是出声道:“难道是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