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几天的廖华恩可谓如沐春风,让柏佑清都忍不住纳闷:“监狱那边有消息了?”
廖华恩摇头,语气愉悦,“没有。”
“刘学回家了?”
“没有。”
“有新的线索了?”
“没有。”
“……”柏佑清说:“那你乐什么呢?”
廖华恩乐而不语,连班都不加了,一到点,直接窜没影,秘书捧着红头:“省长,这个您得批阅……”
已经看不到人了。
其他部门副职领导来找人:“廖省长呢?”
“走了。”
“走了?去哪儿?那我在这儿等他。”
“回家了。”
“……回哪儿?”对方看看挂钟,“这才几点,晚上有饭局?”
“……应该吧。”
苏婧看着准时进家的人,“你晚上没事了?”
怎么来这么早。
“忙完了。”廖华恩熟练地换了鞋,手里还提着两兜菜,“路过商场买的。”
苏婧诡异地瞥他一眼接过,低头一看,血压瞬间上来,“不会买能不能别买,什么菜二十多块钱一斤,同等价位的菜市场才几块,你有这钱你转我行不行。”
廖华恩怂着耳朵听训,看人进了厨房,瞬间挺直腰板。
“你那天说。”苏婧从厨房出来,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的廖华恩,他眉头皱着,手里上下颠倒着电视遥控器,她静静地看了几秒,转身进厨房。
这个画面熟悉的甚至让人感觉久远。
电话打完,廖华恩进了厨房。本就不大的地方,他一进来更显得狭小,连转身都困难。苏婧让他别碍事儿,他往后撤了一步,堵住厨房门,看她忙碌的身影。
我真是欠你的。苏婧心想,平白无故跟他睡了一觉,又莫名其妙给他做饭。
算了,忍辱负重。她思想抛锚地潦草又忙碌地烧了个青菜,做了个鸡翅,廖华恩主动把饭端上桌。
两个人沉默地吃了饭,廖华恩又主动去洗了碗。天可怜见,苏婧瞪着眼看他,这可是廖华恩,年轻时的少爷,老了后的老爷,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那是根本没有拿过笔以外的东西。苏婧跟他过了大半辈子,再不比任何人知道他有多矜贵,要不是革除了封建思想,指不定她见他还得行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