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林芜并不执着于一个成言的答案,比如他瞥见电脑屏幕上那一树桂花,就隐约猜出了前因后果,也就不那么执着于要逼秦殊说出来——反正以他哥的性格,找出一百种合乎情理的说辞来圆谎都不是难事。
但他又很擅长得寸进尺,直起身子凑上去,将原本蜻蜓点水似的偷吻变成无人教室里隐秘的放纵。
这样越线的主动无疑会让秦殊感到挑衅,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哥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也并不反过来欺负他,只是轻轻捏住他的后颈,合起牙关不让他变本加厉。
“不要在教室里胡闹。”或许是察觉了他的不满,略微分开时候秦殊轻声解释,又碰了碰他的下唇作为安抚,像哄劝什么顽劣的小动物。
小动物就蹙起眉峰,半真半假地控诉,怎么你偷偷亲我就不算胡闹……
秦殊养了他将近二十年,当然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一边抬手整理他睡乱的头发,一边顺着他的意思给出标准回答:“等审完这些照片再换个地方补偿你……教室有监控,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看见小孩被亲到情迷意乱时候招人喜欢的表情,泛红的眼眶与无措的眼神,还有眼里藏不住的痴缠喜欢。
林芜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就乖乖退开些许,眼角弯起的弧度也乖,一副懂事听话不同他计较的模样,狐狸尾巴藏得严严实实:“那好吧——还有几张啊?”
“十几张,”秦殊碰了碰鼠标,将熄屏的电脑重新点亮,望着屏幕上的照片沉默几秒,还是将其归入通过初审的那个文件夹,一边随口问他,“晚上是不是还有课?”
“嗯,视听说,”林芜就偎在他肩上看他审,明目张胆地消极怠工,“哥,我想吃西区的车轮饼……”
“下课去接你的时候给你带——跟谁聊天呢?”
“室友,在追夏学姐的那个,”林芜举起手机给他看,“他说今天惹学姐生气了,问我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