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献祭

吻我 无虞 3157 字 2个月前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顺遂得有些出人意料。

比如向秦殊解释过之后,手机上依然喋喋传来的孟麒的消息——尽管消息内容主要围绕“今天秦哥心情是不是不太好”展开,但话题的主角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手机,显然不想再看更多无异议的解释了。

比如后来玩数字炸弹的游戏,轮到林芜的时候只剩下从519到522的四个数字,他想正常人选数字的时候多少该有些含义,也不想当着他哥的面对主持人说520或521,索性放弃了出风头,挑了个平平无奇的519——没想到选数字的那位朋友剑走偏锋,同样不按套路出牌,“炸弹”就在他手里不偏不倚地炸开来。

不知是谁又起哄似的添上一句“你怎么知道他的生日是五月十九”,就更说不清了。

抽到的惩罚是“选择一位异性摸头杀”,没说清楚谁摸谁的头,但这种场合下男孩子总要成为吃亏的那一方,赵欢欢作为主持人很自然地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伸手来摸他脑袋的时候还一脸挣扎,大声嘀咕着“秦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之类的话,像鼓动气氛又像真的求生欲溢出。

秦殊看起来倒是不生气,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局外人模样,但山雨欲来的平静也是平静,别人分不清,林芜自己却心知肚明。

到这里他其实已经有点儿想见好就收了,但听到他愿望的那位神灵大约是个急性子,恨不得让他的心愿被十二分满足。

于是过分的“幸运”降临到他身上,变成很暧昧的Pocky挑战,要求两人间的距离小于一厘米。

抽到另一张鬼牌的是新宣副部长,迎新晚会那天教他用相机的男生,不善交际的技术宅,叼着那根草莓味饼干棒不知所措,紧闭着眼咬了几口,险些撞到他脸上。

他就不得不扮演起主动的那一方,碰了碰对方的脸阻止那过于鲁莽的动作,偏过头去咬那根饼干棒,算着距离一点一点靠近,然后在周围“学弟好会哦”之类的感叹声里垂眸咬断,结束这项惩罚。

——所以例会结束后秦殊把他带到楼梯间,又将一包没拆封的、同样是草莓味的饼干棒放进他手心里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后悔了。

“不是很擅长酒桌游戏吗,”秦殊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很温柔,垂眸整理他不知何时又乱翘起来的头发,指尖掠过耳廓又返回来,在那枚小小的蓝宝石质的耳钉旁摩挲,“上次还说三个人都玩不过你——小芜,你是故意的吗?”

林芜已经记不清他说的“上次”是哪次了,只知道他的手指好凉,捏住耳垂的时候就让异物感变得很明显,让金属细针嵌进柔软的皮肉里,牵扯出细碎又不祥的痒,仿佛下一秒臆想中的疼痛就会到来。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对别人说520,也不知道——哥,我也不知道他的生日刚好是那天,”他被磨得难受,瞥见秦殊眼底那点儿温和的控制欲,耳朵就烫得要烧起来,把那袋碍事的饼干棒随手放到一边,蹭进青年怀里撒娇似的辩解,“抽牌也不是我说了算嘛,刚才那么多人,我哪有机会去猜别人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