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分手第二天我就回去了,总不能老在朋友家住着,况且这回住多久都没人来接我了,还闹个屁啊。
那时候我对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件事儿居然还没有什么清晰的概念,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坦然的跑回去。我也不清楚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好像就是觉得该回去了。
战予霆狠起来能有多狠我是见识过的,一天时间,家里干净的跟宾馆似得,关于他的东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衣柜里的衣服只剩我的了,卫生间的牙刷也只剩我的,水杯他没带走估计是装不下了,一件能抱着的衣服都没留给我。
我心想这是有多迫不及待啊,这得是拎着箱子哼着歌儿走的吧。恭喜他,刑满释放了。
他是走了,牢房留给我了。
他想分手是认真的。
没有了,全都没有了,无人生还,荒草丛生。不知所云,只是当时心里来来回回弹幕似得一直在刷这几个词儿。
这房子是他的,家具大部分也是他买的,酒吧也有一半儿是他的。自尊和理智仅仅能让我控制住自己不去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他回来,多的没有了。一想到这房子如果我不霸着大概有一天就换他和别人住了我就受不了,那场面光是想想我都差点儿把自己气哭了。胡思乱想这些没用的事儿我特别擅长,而且还特入戏。某人简单的把这一症状总结为有病。
翻遍了家里所有角落,一件他的衣服都没找见,洗衣筐里居然都没有臭袜子了。太狠了,我真的谢谢他留了个枕头给我。
睡了一觉,半夜醒来窝在被窝里打游戏,打到天亮,接着睡,醒来继续窝原地看综艺。
熬过了一个黑夜,又迎来下一个天黑。胃痛,下床吃片儿吗叮咛。
喝水的突然想到战予霆吃药时的那个拧巴劲,走了个神儿,一口水差点儿呛死自己。
爆个老战的黑料吧。这些年那王八蛋双标的厉害,平时训我跟训孙子似得,轮到自己生病就各种赖皮。他对吃药特别抗拒,连当时在论坛的ID都叫不吃药。
这厮为了不吃药耍的那些手段之幼稚有时候我都赖得拆他。我骂他有病,现在这药都裹层糖衣甜么叽儿跟吃糖似得,他就是宁愿去医院挂水挨针。有时候就一小感冒,看他手背上被扎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我特来气。
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有这毛病,直到有一年感冒拖成了肺炎才发现。于是后来每逢他生病我俩就得上演一出无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