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战大概都属于自制力很差的那种人,我们从来没有成功的戒掉过什么。他戒不了烟,我戒不了咖啡,虽说我们确实也没有为此多努力过。
对于他抽烟这件事儿我没有极力反对,但也劝过一两回。只是每次他都挑着眉毛很贱的说:“那你把咖啡戒了。”
我说:“咖啡又不伤身体。”
他就特不当回事儿的笑笑说:“放心,我肯定死在你后面。”
我说:“那你最好祈祷我明天就死了。”
他倏地皱起眉轮我一巴掌,很严肃的说:“再瞎说揍你了啊。”
你妈的,你已经揍了!
我总是喜欢把死挂在嘴边,我喜欢看他因为我一句话急赤白脸儿皱眉瞪眼的封建样。
因为某个人,我对二零一四及其之前的那十年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情怀。倒不是那段日子我过得的有多开心,说不清道不明,反正我就是觉得那个年代在我眼里处处写满了深情。我觉得那个年代的歌最好听,那个年代的小说最好看,那个年代的火锅最好吃,那个年代的交通广播最顺耳。我真怪。
那个某人现在正坐在小区门口的早点摊前给我吹馄饨,吹完还要蹭一个,边嚼边把碗推到我面前说不烫了。我把吃一半的馅儿饼奖励给他。
今天天气真好,吃完早点我还想去逛超市。他一脸呆样的说好。
他最近真的越来越呆,昨天出门的时候他忘了吻我,今天逛超市的他忘了牵我的手。真是要造反了!
只是做了八年的事,每天都会做的事,真的会忘吗。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他就是忘了。
就是忘了,不能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