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那天比较忙,开了一早上会,下午又跑了趟工地,一直没什么时间看消息。晚上有个应酬,去的路上看了眼手机,突然看到中午一点多的时候他给我发过一条语音。
点开听的时候心脏抽了一下,他说:“老战我被馄饨烫了。”
当时我车上还坐着老张,就跟我一起做生意那哥们儿。我靠边儿停车说:“老张你打个车吧,我家里出了点事儿。”
他说:“怎么了你家二胎又让狗咬了?”
我说差不多吧。
把他扔路边儿我掉了个头就往回开,当时晚上七点多,距他给我发那语音都过去六个多小时了。在车上我给他回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我抄了个近路,到那边儿的时候八点整。
他在家,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DVD,缩那儿小小一团,屋里没开灯。
《这个杀手不太冷》,大学时候买的老碟,已经演到结尾部分了。
烫了他的馄饨早凉了,和外卖袋子一起放在茶几上。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感觉他瘦了特别多。
我开门进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不动了。
我问他:“怎么不接电话?”
他不说话。
我又问:“烫哪儿了?”
他说:“嘴。”